察到軒轅亦在鬧彆扭,水寒有些無奈,伸手環了身邊人的脖子,探過身子,將唇壓在了軒轅亦的唇上。
“唔。”一聲悶哼,本是上半身探在軒轅亦胸口的少年轉眼間被壓到了床上,手中的夜明珠也在脫手後滾到床內側。
激吻後,軒轅亦有些氣喘,單手撐了身子低頭望著床上少年,見滾落到床內側夜明珠的冷光下,身下少年眼角眉梢現了些許的春色,心中一漾,手便探進了少年素白衣以內,沿著腰側向上滑去。
仰面朝天的少年身子忽然顫了一下,一雙清可見底的眼眸中也同時現了些許的春情,本是置於身體兩側的手臂也環上了軒轅亦的後背。
本已到達少年肋下的手稍作停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向上移動。只是瞬間的停頓,水寒卻也察覺到了,已經攬上軒轅亦後背的手迅速抽回,隔著衣服按住了那隻已經移動到胸口的手,“外面有人。”
“別理他們……我們繼續……”身子伏下,淺淺的吻落在少年,癢癢的麻麻的。
“好像被發現了。”一聲輕笑傳來,水寒的雙唇抿在一起。
果然,隨著水寒話音落下外面傳來一聲低喝,“什麼人?”
“是我。”壓的低低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房間,這聲音有些耳熟,水寒一愣歪了頭,豎了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但是,接下來傳進寢室的聲音更低,片刻門外傳來紅葉的聲音,“主子,隱衛總管到了。”
“是小舅舅。”幾乎是同時水寒也認出了來人的那熟悉的聲音,從三年前沁刑兩州治水至今已經快三年未見到他這個一直在惠州當刺史的小舅舅,乍聽到南飛羽的聲音水寒自然激動,撐起身來便要下床去。
“寒兒,”眼疾手快伸手攬了少年的腰把水寒重新攬入懷內,唇湊到他耳邊說,“寒兒就打算穿著這身去見南刺史?”
“啊……”被軒轅亦一說,水寒也才想起自己只穿了裡衣,忙伸手扯了被他扔在圓桌上的外袍七手八腳的往身上裹。可是廣袖子掛在身上怎麼擺弄也不平整。
“寒兒。”借了床內側夜明珠的光線,見水寒比了半晌不是這邊衣襟長了一塊,便是那邊衣襟少了一塊,折騰的已經是滿頭大汗還未穿好外袍軒轅亦頓感無力。
“讓南總管去前廳候著……還有,讓春梅夏荷帶了寒王有衣服過來。”下了床,伸手按了水寒揪在外袍上的手,軒轅亦揚了聲音後俊臉上現了抹笑容。
“是。”門外傳來應答聲。
“主子。”過了片刻,腳步聲再起,門外傳來春梅的聲音。
“呼——”長長的出了口氣,終於鬆了一直扯了自己外袍領口的手,水寒應了一聲,“進來吧。”
“是。”寢室的門被推開,帶了水寒袍服的春梅夏荷走進寢室,彷彿水寒在這裡是理所當然一般未有絲毫的驚訝,上前替他著了帶來的水色長袍,束了披散在身後的滿頭烏髮。
“走吧。”收拾妥當,轉向見軒轅亦也已經梳洗畢水寒招呼了一聲,拎了長袍前擺率先往前廳去了。
前廳內,南飛羽一身黑色勁裝,坐了下手的太師的椅,手中端了一盞香茶。隨著溫熱的茶水下肚,春夜裡沾染的寒意頓時去了不少,南飛羽輕輕的舒了口氣。聽廳外有腳步聲傳來,南飛羽忙把茶盞放到一側的小几上,站起身來。
“小舅舅。”清亮的聲音響起,身形一晃,一身水色長袍的水寒便到了南飛羽的面前。
“寒兒?”雖然知道這一次水寒也有跟來,卻未曾想這麼快就見到,乍一見到水寒俏生生的立在自己面前,南飛羽先是一愣,緊接著眼眸內便現了一抹驚喜,伸手拉了水寒的手,從頭到腳把站在面前的少年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眼中的笑意更甚。
面前少年變了不少,也長高了不少,身體和同齡的人相經雖略顯單薄,卻也是挺拔筆直。小巧的瓜子臉雖還如從前一般清秀,原本輕淡的眉毛卻也濃密了許多,眉梢隱隱現出來的那一點點劍鋒給清秀俊郞的小臉上添了些許少年特有的英氣。三年多未見,記憶中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已經變成了翩翩少年。不過那雙清可見底的眸子卻如記憶中一般不二。
“寒兒長大了……”伸手拍了拍立在面前的少年,南飛羽眼中現了些欣喜,還想說什麼一抬眼瞟見跟在水寒身後進門的軒轅亦和紅葉忙收了臉上的笑容,衝著兩人單膝跪地,“屬下見過主子,見過紅總管。”
“南總管不必多禮。”軒轅亦轉頭瞄了眼水寒,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似有不滿的一笑說道,“這廳內並無外人,南總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