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有父皇了。”
“可是父皇很貪心啊。”幽幽的嘆了口氣,摟了水寒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緊了,“父皇想做寒兒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那個唯一的人。”
“最重要的人?比親人還重要麼?”水寒雖然不解,卻感覺到軒轅亦聲音中的憂傷。
“這兩種感情是沒辦法比的。好了,天不早了,睡吧。明日不是還要早起?”又嘆了口氣,軒轅亦放開手臂,掀了錦被,讓水寒鑽進去。
看水寒雖然躺在枕頭上,卻還是滿臉疑惑,軒轅亦溫柔一笑,“父皇說過,父皇會教會寒兒的。寒兒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體會。”
“嗯。”點點頭,水寒閉上了眼睛。
軒轅亦按了機關,掛了帳子上那顆夜明珠上的薄紗,躺下身子。
身邊,水寒忽然爬起來,“吧唧。”親了一口軒轅亦,“父皇晚安!”說完又重新躺回去。
“寒兒晚安。”軒轅亦先是一愣,接著笑了。低頭親了下水寒的額頭。
“父皇,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雖不是你的九皇子,卻是你的寒兒!永遠都是!彷彿夢囈,水寒往軒轅亦身邊偎了偎,額頭靠在軒轅亦的肩膀邊。
第十九章 易容
第二日,吃過早膳,水寒照例跑去雲錦天的流雲閣。流雲閣裡,雲錦天著了裡衣,披散了頭髮坐在長桌後面在拆一塊琴案大小的薄紗。細細的紗線分成兩把,一把閃著幽藍的光,另一把閃著豔紅的光芒,好似一團火。
“師傅,在幹什麼?”看水寒進來,站在雲錦天身後的舞墨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桌邊讓水寒坐了。
“寒兒可想學易容?”雲錦天沒抬頭,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從那塊薄紗上抽出一根根的絲線,放好。
“想。”易容?前世水寒就聽說過,並且一度很感興趣。甚至為此還派人弄了軍情六處和科克勃的內部資料。不過,拿到的資料讓水寒大失所望,那根本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易容術,只能稱做現世的化妝術。
“寒兒可知這是什麼?”隨手點了點桌子上的兩小堆絲線。
“線。”水寒回答的倒也乾脆。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雲錦天身後的舞墨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舞墨,你再翻當心眼珠掉出來。”知道舞墨在嘲笑自己沒見過世面,水寒不肯吃虧,輕飄飄的回了他一句。
聽水寒這麼說,雲錦天停了手中的動作,差異的抬頭仔細看看水寒。今日的水寒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
給雲錦天看的後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水寒有點發毛,“師傅,怎麼了?”
雲錦天搖搖頭,低下頭去,繼續手中的工作,“這是冰火蠶絲。下午自己去查了書本。”
“哦!”水寒點頭。一個多月,他早已習慣了雲錦天這種天馬行空式的教育方式。內功,只在第一天交給他運氣,然後丟給自己一本內功心法,讓一天之內背下來,然後自己照著做。學醫,丟一本類似百科全書的藥典,告訴他從頭開始,每日熟記十種草藥。針灸,扔了一包針,一個注水的銅人和一張人體穴點陣圖譜,告訴他什麼時候蒙了眼睛能絲毫不差的從銅人身上扎出水來再來找他。棋,又是丟了一本棋譜,……一個月下來,盤龍殿和流雲閣水寒的書桌上都摞了厚厚的一疊書。
看了會雲錦天在那拆絲線,水寒離了椅子,爬上房間裡窗前自己小小的椅子,趴在書桌上隨手撿了本藥書翻看。
“易,就是改,易容就是改變一個人的形貌。手法很多,最常用的手段是戴面具,面具有鐵製、木製等。這些手法雖然一般人輕易就能看出,卻也因為材料容易得到一般的江湖人都會採用。不過,師傅提醒你,用這些手法還不如帶了面巾。”
邊抽絲線,雲錦天邊說。
“師傅要教你的是比較精細的手法。易容之後,可以假亂真。除了易容之人和本人他人無從分辨。藉助了藥劑,甚至可以維持旬月不會出現破綻。”
“這種手法藉助的工具也有很多。易容粉,凝脂,女子梳妝打扮的胭脂水粉,都是常見的材料。當然還有很多貴重的材料難得的藥材,日後師傅會慢慢教你。”
“額,鼻,雙頰,下頜,任意改變一處都會讓人看起來有所不同。易容就是基於此,點高了鼻樑,抹圓了下頜,改變了面頰……就改變的人的相貌。”雲錦天扭頭看看水寒,見他微張了小嘴聽的認真,微微一笑。
“改變了臉型,再附上張人皮面具,遮了臉上的易容粉和易容材料,就算是易容大師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