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再開口時神情也連帶輕鬆了不少,“你父皇怕留了你一個人在這輦上寂寞,讓靜皇叔過來陪你。”
“是皇叔偷懶吧!”轉頭瞟了眼盤坐在長榻上一身蟒袍的軒轅靜後,水寒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車窗外面,“不該是王爺皇子或者是禮部的大臣來接父皇麼?怎麼是新帝親自來接?他倒是閒的很吶。”
“多半是被人派來的吧!”遠遠的透過給水寒撩了車窗上紗簾的車窗,軒轅靜瞟了眼新帝藍翌水,軒轅靜道。
“命令?”愣了一愣,水寒轉頭看向軒轅靜。
“要知道,這蒼霄說著算的可不是你父皇面前的那個人,而是熤親王藍熤。”說著軒轅靜的眼眸忽然暗了一暗。
熤親王藍熤?秀氣的眉毛皺在一處,水寒又重新趴在車窗上。再看立在自己父皇面前的那青年,雖是一身龍袍,面帶微笑,閃爍不定的眼神中卻透出了些許的惶恐。
一番寒暄過後,立在一處的三人便分開,蒼帝藍翌水回到自己的龍輦上,軒轅亦和軒轅孤鴻兩人重新回來。
“父皇。”透過車窗看著軒轅亦從車輦外走過來,待車門給推開,軒轅亦重新回到車輦上,水寒放了紗簾轉過身問道;“咱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熤親王藍熤?”
“今晚會有接風的宴會,不過他既然讓新帝來接父皇,今晚怕是也不會露面。寒兒若想見他多半要等到後日款待各國君主的國宴吧。”解了身上披風遞給跟在身後的丁寧,軒轅亦一笑,“索性明日無事,父皇帶寒兒逛一逛這凌霄城如何?凌霄城內的甜點可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父皇以前來過凌霄城?”
看了眼一側盤膝坐在長榻上,面露陰鬱的軒轅靜,軒轅亦鳳目閃了閃忽然一笑,轉身吩咐丁寧,“喚春梅他們進來。”說完,徑自來到長榻邊伸手扯了扯水寒的面頰,“一會兒就該到住處了,讓他們伺候你更衣。”
“哦。”望了眼軒轅靜,水寒自覺失言便轉移了話題,“吶,有件事情我要說清楚。”
“何事?”見水寒眼眸忽然閃了閃,軒轅亦挑了挑眉。
“我不穿王爺的官服。”
“不喜歡。”撇了撇嘴,水寒多少有些彆扭的別過臉去,“反正在飛嵐都沒穿過,這裡也可以吧?”不過,畢竟不是在飛嵐,又是來觀禮,所以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那麼,寒兒是打算一直都一身便服了?”
“不可以麼?”
“只要寒兒喜歡就好。”見水寒臉上難得的現了些許久都未曾出現過的彆扭,軒轅亦嘴角輕輕揚起,“不過,外面不比輦內,一會兒還是要加一件披風。”
“哦。”聽軒轅亦許了自己不用穿那件掐金絲走銀線的蟒袍,水寒立刻鬆了口氣,臉上也一掃剛才的彆扭。
說話間,車輦便壓過鋪在地上的毛氈,透過高大的城門門洞,駛進了蒼霄都城凌霄城。
車馬進城,水寒就又挑了紗簾,趴到了車窗上向外望去。只不過馬車雖是駛上了主路,道路兩側無論是住家還是買賣店鋪,全都是關門上板,大門緊閉,門前還站了一隊隊計程車兵。見狀,水寒便大失所望的重新合上了紗簾,重新坐了回去。
大約兩刻鐘後,鑾駕再次停下來。待軒轅孤鴻從後面自己的車駕上趕過來,丁寧才開啟車門扶了軒轅亦走下去,隨後跟下車的便是軒轅靜,軒轅靜身後是最後一個下車的水寒。
立在正門門口迎接軒轅亦的蒼帝藍翌水見一身四爪蟒袍的軒轅靜身後還跟了一名一身水色長袍,披了件雪白的貂絨披風的少年臉上便現了抹探究的神色。
靜親王軒轅靜?沒想到你竟然來了。一身窄袖錦袍,立在遠處一座亭臺陰影下的一名男子視線落到跟在軒轅亦身後與水寒並肩而行的軒轅靜眼眸忽然閃了閃。
是因為想見見你那個許久都未曾謀面的母妃,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亦或是因為本王?想至此,暗處的男子眉毛忽然挑了一挑。
二十多年未見,當年那十二歲的孩子出落得倒是愈發的漂亮了。眼眸微微眯起,鎖在一身蟒袍披了披風的軒轅靜身上的視線忽然專注起來。
這位飛嵐的靜親王無論是孩子的時候,還是成人之後,都一如既往的美麗漂亮倒也難得,當年真不該讓這般美麗的人從自己身邊逃走啊!是不是該為這孩子改變一下自己的嗜好呢?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男子的眼底忽然現了股小小的火苗。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遠處那人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本是和水寒一道邁進驛館正門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