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到凌九霄的不愉,那女子忙站起身來想說什麼,一陣喧譁聲和著這勾欄之中女子的尖叫聲便傳進屋內,除了這些聲音外,還有急促的銅鑼聲從窗子外面傳進來。
“怎麼回事?”反手推開再次靠近的女子,凌九霄揚了聲音給一直候在門外的手下聽。
“主上。”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名中年男子垂了視線,單膝跪在凌九霄面前,“回稟主上,剛才有惠州刺史府府衙中的官差經過,說今日土匪過境讓街上店鋪立刻關門上板。”
“土匪過境?這惠州怎麼會有土匪過境?”濃眉一挑,凌九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問。
“這……屬下也不知道。”頭垂的更低,男子道。
“去查。”
“是。”起身倒退著出了房間,帶上房門男子徑自離去。
“凌先生您……”那立在一旁的女子見凌九霄重新坐回圓桌邊,一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便又湊上前去,“您是說不是土匪過境?”
瞟了眼身旁的女子,凌九霄重新轉過頭去,未說話。
見凌九霄不理自己,那女子便訕訕的垂了頭,有些難看的沉默在這本當春光無限的室內蔓延開來,一直延續到被凌九霄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
“主上,現在惠州州城內全城戒嚴,刺史府內也是戒備森嚴,是何原因還不知道,不過屬下已經另行派人再去打探了。”一如剛才,垂了視線看也不看那隻披了一件薄紗衣的女子,中年男子再度跪到凌九霄面前時已是一刻鐘之後。
“全城戒嚴?”視線落在跪在面前之人的身上,凌九霄想了想,“喚人進來替本座沐浴更衣。”
“還要不要其他人前來?”知道凌九霄多半是要出去,男子問道。
“不用,本座也不過是出去散散心。”
“那屬下這就去著人準備了。”說完,中年人便退出了房間。
“凌先生……那我……”聽凌九霄喚人更衣竟是要離開,那立在他身旁的女子有點急,“您今夜不是要奴家侍寢麼?”
“出去。”
“可是……”
“出去。”一聲斷喝,透著股不耐煩。
“是。”抬頭偷著瞄了眼凌九霄的臉,見他臉上透著股不耐煩,那女子不敢再多說,從床榻上找到自己的衣裙抱在懷內,光著腳來至門前拉開門走出去。
女子剛一離開,便有小廝抬了裝著熱水的木桶進來,伺候凌九霄沐浴更衣。
半個時辰後,沐浴更衣,換了身黑色勁裝,扣了皮質護腕,收拾停當之後的凌九霄一掃不久前的頹廢,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
看了眼一聲不響立在一側的中年人,凌九霄一笑,“走吧。”說完便推開房門,躍上屋脊後沿著屋脊的走勢往城北而去。
三更已過,除了西城之外其他三城早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偌大的州城內家家戶戶關門閉戶,寬敞的街道上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沿著沿街的屋舍往城北刺史府而去的凌九霄腳步忽頓,剎住身子後立在屋脊上,凝神屏氣,側耳傾聽。一陣喊殺聲穿透了夜晚的黑暗,從遠處傳來,若隱若現,時斷時續。
“主上,”趁著凌九霄停頓,跟在他身後的中年男子趕上來,“主上,打探清楚了,是左相玉無極造反,帶了人要攻佔刺史府,現在正和刺史府府內的衙役和官兵交手。”
造反?瞟了眼面前的中年人,凌九霄重新運了輕功。
“主上……您……”中年人見凌九霄繼續往北城而去忙跟在身後,“主上您不能去,太危險了。”
“無妨。”未理會手下人臉上有些為難的表情,凌九霄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穿房越脊,待凌九霄來到刺史府府衙跟前時,刺史府內外已是一片刀光劍影,吶喊聲,咒罵聲,喊叫聲,兵器碰撞時發出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這其中尤以刺史府門前的戰鬥最為激烈。
門前空地上倒了十幾具死屍,一名手持寶劍的男子被十幾人圍在中間。
面對了身旁十幾個黑巾蒙面手持刀劍的對手,這男子臉上竟毫無懼色的把手中寶劍舞的上下翻飛,攻前避後,迎左擋右,對方人手雖眾多,一時之間竟也奈何不了他。
男子旁邊十幾個黑衣人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了一個五十開外,一身青色勁裝的男人,皺著眉毛看著眼前的這場打鬥。
半晌見自己人雖然人多勢眾竟佔不得一點上風,男子忽然開口道,“南飛羽,老夫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抵抗了。你若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