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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乾旱倒也還好解決,待上游來水,再補種秧苗便是。雖然晚了農節,但是隻要適時澆灌施肥,也還保得住年底的好收成。但是,大旱之後就是大水。從各州府傳來的訊息,再加上各部傳達的公文無不透露出雨季將至,隨著天氣轉暖,上游形成堰塞湖的冰壩會隨時垮壩的資訊。到那時,原本乾裂的土地就又會變為一片汪洋。那個時候不要說搶種秧苗了,世居此地的百姓們都可能會因為這場水患有性命之憂。
所以,他也才會趕在洪水到來之前想方設法的轉移州內可能受災的百姓。多年治理沁州留下了愛民如子的名聲,對水災即將到來的訊息百姓們雖然心存疑慮卻也按照他的命令紛紛遷往高地。州城外的農民也都進城躲避。
但是,隨著湧進州城的人口漸漸增多,讓這些進城的百姓們吃飽又成了一個大問題。現在府庫漸空,百姓又不斷湧入,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整個州城都會無糧可吃。百姓餓肚子就難免會民心不穩,甚至可能引發民變。雖然州中還有兩座存了上百萬擔糧食的倉庫,卻因為裡面屯的是備戰的軍糧,沒有聖旨無法開倉,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倉庫的糧食毫無辦法。
沉思良久,再抬頭再看看那捧了一碗薄粥離去的百姓,男子重重的嘆了口氣,雙眉鎖得更深。
中年人剛走過來的那條街道上,出現了一名年過三十的男子,他急匆匆的從堆得滿街都是的雜物中間穿過,邊走還邊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什麼人?
遠遠的見那男子匆匆而來,中年人身後的一名青年不由笑了起來,對身前的中年人說:“老爺,您看,許師爺來了。”
中年人順著青年的目光看去,見了一身湖藍廣袖錦袍的男子急匆匆走過來,不由舒展了眉頭。
那人顯見也看到了街口的中年人,伸手拎了錦袍的下襬,又加快了走路的速度,快到介面的時候甚至跑了起來。
“許慎,早晨讓你來你還嫌這嫌那的,怎麼半個時辰不到就追來了?”看那人跑到自己面前躬了身子兩隻手撐了膝蓋喘氣,中年人臉上的笑意漸濃。
“不是。”許慎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抬了右手擺了擺,“不是的……我不是追著來的。”
“不是追著來的那是來做什麼?”見許慎連連擺手,中年人倒多了幾分好奇。
許慎聽他問便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喘勻了氣才站直了身體,面對中年人,“大人,欽差到了。”
“欽差?鴻王和寒王?”聽許慎說欽差到了,跟著中年人的兩名青年吃驚的對視了一眼,“不可能吧,前日晚間才接到吏部的通牒,怎麼今日就到了?難道是飛來的?”
“來了多少人?”中年人瞪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名青年後轉頭問許慎。
“人倒不是很多,只有百十來人,全都騎了馬,並未看見官駕。不過官牒印信屬下都驗看過了,確是鴻王爺和寒王爺兩位。”
來的倒是好快啊,中年人略微沉吟了一下。按照禮部行文的速度和官駕行進速度算來這治水的欽差最早也要後日傍晚到,卻不想今日便到了。
“兩位欽差現在哪裡?”
“在後堂的正廳裡喝茶呢,魏司馬正陪了兩位欽差說話,我便出來尋大人。”許慎答道。
“回府。”說完,中年人便邁開步子,沿著才來的方向往回走。許慎和跟著中年人來的兩名青年忙追上去,三個人排成一排從滿街的百姓和雜物中間穿過整條街道,很快就消失在另一頭的街角。
回到刺史府,換了官袍,中年人便帶了許慎往正廳去了。
人才進後院的大門,還未繞過影壁,便有名黑色短打黑巾包頭的青年迎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身著正二品官服的中年人,男子便單膝跪了,“這位大人可是沁州刺史範文軒範大人?”
“正是。”範文軒見那青年一身勁裝,猜到必是哪位王爺的侍衛,忙躬身攙起跪在地上的男子,然後又轉頭示意道,“這位是我府內的師爺許慎。”
“許師爺。”青年起身,向範文軒身後的許慎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又轉向範文軒,“範大人,鴻王爺和寒王爺正在正廳中等您呢。請您跟我來。”說著便領著範文軒和許慎繞過了影壁。
影壁後通往正廳的磚道兩側,兩兩相對站了兩排身著黑色勁裝,黑巾包頭的青年。從黑衣人中間穿過,上了正廳前的無級臺階,人還未進正廳便看見廳內正中央八仙桌兩側坐了兩名少年。
上手的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青袍,微傾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