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咱們當神仙了……”給水寒這麼問,喜子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可是……”
“大俠……”喜子正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那自稱李二的中年人畏畏縮縮的湊過來。
“噗——”聽中年人稱呼喜子大俠,軒轅天晨一口水沒嚥進去便直直的噴出來。
“怎麼了?”水寒看喜子欲言又止的皺了眉毛,再看那中年人滿懷希望的看著他便問。
“回稟主子,屬下跟他們說屬下不是神仙,而是是習武之人,他們總算信了,可是後來好像又把咱們當成是殺富濟貧的江湖俠士了。想讓屬下幫著殺贓官除惡霸……”
聽喜子的說話聲越來越小,水寒實在忍不住搔了搔眉心,“是想讓你救民於水火麼?”
“是。”喜子忙單膝跪倒,低了頭。看他跪了,那中年人竟然也衝著水寒雙膝跪了。
“吶,你過來。”水寒歪著頭想了想,衝那中年人招招手。
中年人不明所有的看著水寒,又看看單膝跪在水寒面前的喜子,見他點了點頭才猶猶豫豫的湊過來。
見那中年人看著喜子的臉色行事,水寒不由揚了嘴角。
“吶,我問你。”見那中年人在喜子身邊跪了就問他,“看你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世代務農的農戶吧,怎麼會在這裡佔山為王?”
“回稟大爺,我們……”
“叫公子。”喜子見水寒聽李二叫他大爺嘴角一抽忙糾正李二的稱呼。
“是,公子。”又窺探了一下喜子的臉李二接著說,“我們確是邢州下屬揚慶縣李家莊的農戶,因為今年初春大旱,田地乾涸不能播種,縣內的大戶們就藉機強買強賣的收去了我們整個村子的土地。我們不服就到官府去告狀,可是沒想到縣官非但不替我們做主,還說我們是刁民,並且汙衊我們造反,說是要抄家滅門。萬般無奈之下我們整個村子才會連夜逃走。”
“全村人麼?”水寒看看那些遠遠的或坐或立的青壯年。
“老人和孩子們都住在山後頭的谷地中。”見水寒望著遠處那群人面露不解,李二忙解釋道,“我們本已經在那谷中開出來一塊田地,準備在那裡定居下來。可是沒有播種用的種子和農耕的器具,所以才想到劫道的法子,想弄點銀兩買種子……哪想到竟然會劫了公子的車馬。”大概因為認定喜子是殺富濟貧的綠林好漢,李二竟沒了先前的氣勢,說話聲音不自覺的越來越低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這樣麼?這倒也說得通,可是,縣令為什麼要打了朝廷的名義趁著大旱收了農戶的土地呢?
“那個留山羊鬍的是你們什麼人?”
“山羊鬍?”李二愣了一下,顯見沒明白水寒問的是誰。
“那個姓江的。”見李二發愣,喜子便在一邊提醒。
“啊,你是說江大俠……”看喜子臉一冷,李二忙又改口道,“他姓江是誤打誤撞的進了我們現在住的那片谷地的。說是去邢州州城頭親戚的,結果親戚沒尋到,盤纏也用完了,走到那片谷地便迷路了,我們便收留了他。後來村長和我們商量著要劫點錢財買點糧食和種子什麼的,他就自告奮勇說曾經習過武,可以給我們打下手。這個山頭”.說著李二指指官道一邊的那座岩石丘陵,“這山頭上以前有兩個打家劫舍的山匪,我們想借他們的這塊地方用用,結果他們非但不給還打傷了我們很多人,後來姓江的一出手就打過了那兩個山匪,佔了這個山頭。”
所以山羊鬍也才會說這是他的地盤啊。水寒點點頭,世代以土地為生的鄉民生性淳撲,自然會對幫助他們的山羊鬍信任有加,也自然會為其馬首是瞻。因為缺種子器具竟會想到打劫,還跟山匪商量著要借他們的地方用用,這些鄉民也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山羊鬍說的接到上頭的指示,這上頭又會是什麼人?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們現在住的地方?”歪了頭思考了片刻水寒問。
“好。”李二聽水寒想去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看看忙大幅度點頭,生怕因為自己遲一點應下,水寒便會改變主意。“不過……鄉下人,窮鄉僻壤的沒什麼好招待的,公子若是不嫌棄……”
“無妨。”水寒點點頭,站起來。
見水寒要跟了李二去看看,喜子忙招呼了七名少年重新套了馬車,給散放在樹蔭下的馬匹重新上了馬鞍。一行人便被這群鄉民如眾星捧月一般環繞著離了官道,往丘陵後去了。
喜子坐了車轅趕了馬車隨著前面帶路的鄉民離了官道,碾了路邊的青草,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