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擋,水災過後重建京都,休養生息又要需要時間。遭此天災,一直都窺伺著飛嵐的其他兩國必不會任由飛嵐重整山河。那時,飛嵐必將內外交困,說嚴重點國破家亡也不是不可能。建國五百年,這是飛嵐第一次面臨如此重大的危機,而這危機又是無法可解。
“皇上。”沉思良久,一直都未曾說話的戶部尚書柳如雲開了口了。他說話極慢,似是在斟詞酌句,“雖說為了避免城內民心浮動下令嚴守關卡,可是既然這水災不可避免,我們也該早作打算。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微微抬頭看御座上軒轅亦的目光閃了閃,柳如雲以為自己的話惹怒了軒轅亦,就弓了身子閉了嘴。
坐在上座的軒轅亦雖然保持了斜倚龍椅的姿勢,一雙微眯起來的鳳目卻炯炯有神,一直緊鎖的眉毛譁然舒展開來,甚至,嘴角也微微揚起來。
“有辦法啊……”低低的聲音響起,軒轅亦像是想通了什麼,或是有了什麼主意,忽然揚了頭,微眯了鳳目,剛才還浮現在臉上的倦怠蕩然無存,現在竟精神百倍起來。若說單憑了自己會有三成希望,那現在有寒兒在,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能成功。
“皇上……”見軒轅亦忽然有了精神,柳如雲就問了一句,“您……說什麼?”有辦法,有什麼辦法?
“有辦法讓落鳳城,甚至讓整個飛嵐都躲過這場天災。”若說剛才還只是靈光一閃,就在短短的瞬間他已把各種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而且飛嵐或許能因此因禍得福也不一定……
“什麼辦法?”軒轅靜聽軒轅亦說的斬釘截鐵,眼睛一亮,從太師椅上探出身子,後背也挺的直直的,同時支了耳朵。按他的瞭解,若不是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性,軒轅亦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所以,飛嵐應該還有生機吧。
“炸壩洩洪。”吐出四個字,軒轅亦便起了身,轉身往御書房外走。速度快的帶起了一陣風,就差沒運上輕功了。
“皇兄……皇兄……”看軒轅亦忽然往外走,軒轅靜也忙從常坐的太師椅上竄起來,追了出去。
炸壩洩洪?洩洪大概洩的就是蒼江上游堰塞湖的洪,可這炸壩……是什麼?御書房內,軒轅亦和軒轅靜先後離去,留了三名不明所以的朝廷重臣在那大眼瞪小眼。
第二十章 偏殿
軒轅靜追著自家皇兄從御書房一直到了盤龍殿偏殿水寒的書房。書房裡,水寒坐了那盤龍的太師椅,微低了頭,提了狼毫正在箋紙上寫什麼。條案上已經攤了一堆寫好的箋紙,喜子立在條案的一邊研墨。
“寒兒。”看水寒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抬了頭望向自己,軒轅亦身形一晃便到了水寒身前,習慣性的伸出手想去抱那個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
水寒臉一黑,半邊的身子給太師椅的扶手和靠背圈住情急之間很難脫身,眼看軒轅亦手臂到了身前,便急中生智舉了手中飽蘸了墨汁的狼毫衝著軒轅亦一張俊臉點過去。
呃……看那漆黑的筆頭向自己的臉上點過來,軒轅亦慌忙側身,水寒手中的毛筆險險的擦了軒轅亦的臉過去了。手臂一抬,單手扣了水寒的手腕,伸手便把還坐在椅子上的水寒扯起來,另一隻手輕車熟路的攀上水寒的腰,把他整個身子都摟進懷裡,“呵呵,半日不見寒兒便想父皇想的緊了?”
“軒轅亦,你放手。”聽耳邊一聲輕笑,同時一股熱氣噴來,水寒的小臉一紅,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給軒轅亦扣了的手比手腕一翻,筆頭就又往軒轅亦面門而去。
軒轅亦沒躲,而是在扣了水寒手腕上的兩根手指加了兩成力道。手腕一陣痠麻,手指一顫,原本捉在手指間的狼毫筆尖朝下滑落到漫了金磚的地面上,飽蘸的墨汁飛濺,在擦得光可鑑人的地面上留下一抹烏黑。水寒的眉立刻皺了起來,雖然臉紅的想要滴下血來一樣卻倔強的微仰著頭,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著星星點點的怒火,死死的盯了軒轅亦的眼睛,“放手。”
“呵呵。”知道水寒惱了,軒轅亦鬆了扣著水寒手腕的手,也撤去他腰間自己的手臂。感覺到原本束縛了自己的力量撤去,水寒輕巧的從軒轅亦懷中脫身出去,皺著眉毛看著立在對面笑的很無辜的軒轅亦。
追著軒轅亦來水寒書房的軒轅靜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把剛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就一亮。平日乖巧的九皇侄怎麼今日開始躲他的親親父皇了?還小臉紅撲撲粉嫩嫩的。發生什麼了吧?是發生什麼了吧?飛嵐的靜王爺好奇心頓起,原本還心急火燎的追著自家皇兄來到這書房,現在反而不急了,輕手輕腳的撿了張太師椅坐了。
軒轅亦鬆了水寒,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