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說罷曹初便有些抱愧的笑了笑,“那日寒王在靜王府的梧桐林內撫琴,曹某也是聽琴人之一。十多年過去了,曹某原本以為,年輕時在軍中的那點雄心壯志早已消失殆盡,就這樣吃喝不愁的在靜王府中得過且甚至終了此生也沒什麼不妥。正是當日寒王演奏的那首海闊天高,才重又激起了曹某的壯志雄心,也才想著要幹出一番大事業來。”所以也才會順水推丹的應了靜親王跟了水寒來沁邢二州,也才會在與水寒短暫接觸,認定他不過是個被嬌寵的孩子之後想轉投鴻王門下。現在想來,從頭至尾他都錯了,非但錯了,還錯的離譜。他眼中原本如同鴉雀一般存在的九皇子才是真正翔於九天之上的龍鳳。
聽完曹初的話,水寒怔鬆了一下,當日在靜王府內只是順手彈了彈那至於琴案上的古琴,卻不想竟會給曹初帶來如此大的影響。
“曹某自認為行事一向謹慎小心,王爺又是為何開始懷疑曹某的?”看水寒怔怔的望著自己,沉靜了一下,曹初索性先開口道。
“在沁州的時候。”見曹初問,水寒也不隱瞞。
“沁州?”曹初皺了皺眉毛,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自己在沁州時的所做作為,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沁州那天夜裡,你說你在跟著村中富戶家的馬伕養馬時學過相馬,所以才會說我那日要騎的那匹黑馬是好馬。可是那匹馬曾經是戰馬,以速度和耐力見長,不適合用來耕地拉車。”所以,那匹馬在富戶家的馬伕眼中絕對不可能是匹好馬,但是若是換了在軍中的確是一匹寶馬良駒。
“所以王爺才會對曹某有所懷疑麼?”曹初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再看水寒時眼睛裡多了些許的探究,“想不到寒王竟然也會相馬。”
“呵呵。”水寒輕笑數聲,有些不好意思。有個有事沒事就丟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給他的師傅,各式各樣的知識自然也學了不少。
“王爺既然知道了曹某的過往,按軍規處置便是,為什麼還要把這個給我看?”見水寒不欲回答,曹初也不再追問,而是拿起桌上的那張紙片。
“曹初,有句話你可曾聽說過?那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說到正事,水寒便抬眼盯了曹初。
“主子,您的意思是?”聽了水寒的話,曹初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聽話聽音,曹初是聰明人,自然能聽出水寒話外之音,躊躇了一下,便試探著問,“既然已經知道了曹某的過往是不是說在主子那裡曹某也算得上是個可用之人了?”
“所以我才會問你我能信你麼。”話題重新轉回到最開始。
“能。”這一次,曹初不再猶豫,回答的斬釘截鐵,同時離了座位來至水寒面前雙膝跪倒,朗聲說道,“從今日始,曹未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曹初,既然曾經在驚淵十九州擔任過參軍的職務,那麼軍中佈防調動的規矩你很熟悉吧?”
“熟悉。”聽水寒忽然問起佈防調動曹初雖有不解,還是照直回答。
“吶,這樣。我也不需要你表忠心,我這裡有件事要你去做,事成之後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如何?”水寒聽完曹初的回答不知不覺間長舒了口氣。
“當真屬下要什麼,主子便給什麼?”聽了水寒的話曹初的雙眸閃了閃。
“呃……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看曹初眼底的那抹興奮,水寒忽然有擔心起來。
“屬下想要的自然是主子能給的,主子讓我做什麼?”低了頭曹初的嘴角上勾了一抹輕笑,似是十分滿意水寒的答案。
“那你先起來,坐。”皺著眉毛想了想,實在想不出曹初會要什麼,水寒便暫時放了心中這個疑問,隨手點了點曹初剛坐的那張太師椅讓他重新坐了,然後把一直斜椅了的揹包移至身前,開了那銀質的暗釦,開啟揹包在裡面翻找了一會,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明黃錦囊來,遞過來。
見那錦囊是皇室專用的明黃,曹初忙站起身來,伸了雙手接過那織錦的袋子,拉了袋口的抽繩。開了袋子,倒出裡面的東西,隨著一道金光閃過,一枚明晃晃的伏虎便落在了曹初的手心。
“王爺……您這是……要我去調兵?”曹初曾是軍中中級軍官,自然認得這調兵用的虎符。
“嗯。”水寒點頭,“邢州守軍雖不過五萬人,卻也不能小看了,單憑欽差衛隊難以應付。我要你拿著這兵符去調惠州兵馬來邢州。”
“這兵符不是沁州的?”因為聖旨言明欽差提調的是沁邢二州軍務,曹初便以為手中兵符是沁州的,現在聽說要提調惠州兵馬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