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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然後盯了坐在身側的曹初,半晌忽然問,“曹師爺,我能信你麼?”

廟堂卷 第四十八章 虎符調兵

“曹師爺,我能信你麼?”水寒的目光依次從軒轅天晨,喜子臉上掃過,最後盯住了坐在他身側的曹初。

給水寒那雙清可見底的眸子一盯,曹初頓時覺得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完完全全暴露在身側這少年面前。後背一僵,端了茶盞的手抖了一抖,臉上立刻帶出了些許的慌亂。

看曹初對水寒的問話竟有如此劇烈的反應,軒轅天晨和喜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喜子便不著痕跡的往曹初所坐的那張太師椅邊移了移身子,軒轅天晨雖未有什麼動做,身上的肌肉卻繃了起來。

水寒見著兩人的反應有些好笑,便揚了嘴角。

“我不明白寒王的意思。”沉吟了半晌,曹初把手中的那盞茶放到了身邊小几之上,低垂了眼簾。

“喏,這個你看看。”見曹初回避了自己的目光,水寒也不惱,從袖口捻出一個小小的紙卷遞給曹初,“這個是今天早上收到的。”

曹初微訝,便伸手接了那紙卷慢慢展開。不知道是因為有些慌亂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曹初拿著那小紙卷的手不停的抖著,許久,才把那個小紙卷完全展開然後平鋪到身側的小几上。紙卷大概有巴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才看了兩眼,曹初的臉便瞬間失去了血色,同時額角上見了星星點點的汗珠,再看下去,連帶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那紙卷本就不大,上面的字也不是很多,也只有百十來個字,因此,曹初很快便看完了。看完了那紙捲上的內容,曹初的頭便垂得更低了,“既然您都知道了,多說無益,寒王您打算怎麼處置我?”

處置?喜子和軒轅天晨再次交換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能跟我說說這上面說的臨陣脫逃是怎麼回事麼?”水寒並未接曹初的話頭,反而用下頜點了點几上那紙卷反問到。

臨陣脫逃?喜子和軒轅天晨更加迷惑了,曹初一個小小的師爺怎麼還和臨陣脫到牽扯上了。

沉靜了片刻,曹初臉上重新恢復了一些血色,把原本僵直的後背靠到了太師椅冷硬的椅背上,苦笑了一下,“正如這上面說的,曹某本不叫曹初,而是叫曹未曾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南元帥帳下一名參軍,隨軍駐守驚淵十九州。”

大概是十年前的冬天,當時正值十九州的守軍換防,作為帥府參軍的曹未自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可是就在這時,一紙家書擺到了他的書案之上,家書的內容很簡單,老母病重,速回。款上落的是里長的名諱。

曹未是孝子,自是想都未想便拿了家書去找上司告假。上司向來與曹未不睦,便借了這機會為難他,以守軍換防期間軍務繁忙為由三番兩次打回了他的假單。

雖然越級告假與軍中現制不符,但那時的曹未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找南東軒告假。只不過,那時的南東軒巡查驚淵十九州防務,並未在帥府。等了兩天不見南東軒回來,萬般無奈,曹未就只好留了封書信和假單給素來交好的司僚,讓其待元帥回府轉交後,便悄悄回了老家沁州。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曹未回到家中的時候,自家老母已經亡故。老母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母親去世他便沒了牽掛,讓老孃入土為安後變賣了家產,曹未便打算回軍中去。不想,他還未動身軍中輯捕他的通告便到了,罪名便是臨陣脫逃。

後來還是村內里長念他一片孝心,就私放了他,臨行前還把他一個剛過世不久的本家堂兄未來得及登出的身份文碟給了他,自此,曹未便改名曹初。

“之後,因為自小曾跟著私墊的先生識得幾個字,也算粗通筆墨,便在沁州一座小縣中尋了份縣衙筆墨師爺的差事。不過上官剋扣錢糧不說還處處為難於我,在收了一年的錢糧之後我便辭了差事到處漂泊,後來到了落鳳城,盤纏花光了,只好靠當街賣畫,順便代寫書信為生。也是機緣巧合之下遇見到靜親王,蒙他不棄收留入府。”曹初微低了頭,低聲訴說著過往的事情,語調舒緩平淡。仿若他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只有在說到臨終都未能見自己一面的老母時,眼底才見了星星點點的淚花。

“這麼說,會以寒王府內師爺的身份隨行是因為南元帥和小寒的關係了?”聽完曹初的話,軒轅天晨嘆了口氣的同時卸去了全身的戒備。

“曹某本是名鎮守邊關的普通士兵,屢次升遷才得以在老元帥帳下聽差,自是感激老元帥對曹某的知遇之恩。不過,曹某與王爺的淵源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