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翻譯處由徐大年同志任處長、章文晉同志任副處長,研究處由柯柏年同志任處長,新聞處由董越千同志任處長。我記得當時成員有30人左右,包括薛子正、黃華、王凝、凌青、馬牧鳴、張林生、張香山、吳青、陳浩、王樸、陳佩明、曾遠輝、劉文仲等同志。黃崢:當時的背景是:國民黨軍飛機3月11日開始轟炸延安。3月12日,中共中央分工由少奇同志和朱德、任弼時、葉劍英等同志,帶領一部分中央機關人員離開延安棗園轉移到子長縣瓦窯堡,毛澤東、周恩來同志搬到王家坪人民解放軍總部辦公。3月18日,毛澤東、周恩來同志也從延安撤離。3月19日,國民黨軍隊胡宗南部進佔延安。黨中央開始了轉輾陝北的歲月。王光美:轉移的時候,一路上我們把能丟的東西都丟了。上級決定我們到晉綏分割槽參加土地改革。當時中央有個指導思想,就是凡是從白區到延安的同志,都要儘量參加根據地的土改運動。我被分配到晉綏分割槽的山西省興縣參加土改工作隊,隊長是王炳南同志。這時已經是4月份了。我們土改工作隊在進村之前,要先到蔡家崖集中學習檔案。徐冰、王炳南同志都參加了。沒有想到,這時少奇同志也到了蔡家崖,我們就又見了一次面。
原來,中央根據全國內戰爆發的形勢,決定黨中央的5位書記分成兩套班子: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同志率中央精幹機關留在陝北,指揮各戰場作戰;少奇、朱德同志和一部分中央委員組成以少奇為書記的中央工作委員會,前往華北進行中央委託的工作。少奇、朱總是3月31日晚從陝西綏德和山西臨縣的交界處渡過黃河,從臨縣三交鎮過來的。興縣蔡家崖是中央晉綏分局所在地,賀龍、李井泉等同志在這裡。我是在一天吃午飯的時候見到少奇的。那天可能是徐冰、王炳南同志安排,少奇、朱老總和我們土改工作隊的同志一起吃了一頓飯。記得同桌的還有鄧穎超同志。少奇在飯桌上問了工作隊的一些情況:學了什麼檔案?什麼時候進村?我沒怎麼說話。吃完飯出來,走到門口少奇問我:“你是在這裡參加土改,還是跟我們上晉察冀?到那兒也能參加土改。”我感到意外,說:“我正在學習,等分配參加哪個工作隊,能跟你們走嗎?”少奇說:“黃華都跟我們一起走。”我想我剛來這裡,還沒有真正參加土改,這樣不明不白走了算怎麼回事?而且我寫了入黨申請書之後,在下來之前王炳南同志剛剛找我談了一次話,說你現在的表現很好,這方面沒問題,但你的家在北平,要了解一下你家庭的情況。要是我現在突然走了,那多不好!所以我也不知道深淺,就打了個官腔,回答少奇說:“以後有工作需要再說吧!”我這話說出口以後,當時覺得沒什麼,回到住處琢磨琢磨感到不對:他跟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弄明白就回絕了呢?於是就想最好再問問清楚。當天晚上,賀龍同志組織小型招待演出。少奇同志、朱老總都出席了。我就想再去找少奇說句話,問問他是什麼意思。走到門口往裡一看,見少奇、朱總坐在第一排,少奇抱著濤濤,正等開演。我猶豫了半天,在門口轉了轉,最後還是沒進去。我這個人,學生時代一心學習,最崇拜的人是居里夫人,一直到這時從沒有談過戀愛,這方面很遲鈍,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後來回想起來,少奇要我跟他走,是對我有好感,想帶我上晉察冀,但當時我不敢胡思亂想。少奇同志他們走了以後,我們很快開始投入土改集訓學習。在村子裡,我們住在村長家旁邊的一個偏窯裡,幾個女同志在一起,都睡在一個炕上。一次入睡前,吳青告訴張林生:鄧大姐找她談了一次話,說因為王前對少奇的工作干擾很厲害,大家都建議他們分開,年初他們就離婚了,最近鄧大姐想把她介紹給少奇,問她願意不願意?我一聽這個,才知道少奇和王前離婚了。後來又知道,少奇本來希望王前在政治上多進步,但王前不懂事,不好好工作,還常打孩子。有一次王前打濤濤很厲害,少奇看不過打了她一下,王前就大鬧。在王家坪的時候,少奇被王前鬧得實在沒法工作,就找了毛主席,請主席幫助找個安靜的地方。毛主席讓少奇搬到棗園他原來住的窯洞。這樣少奇才從王家坪搬到了棗園。晉綏的土改我參加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姚家會村,一個是小鎮魏家灘。我們工作隊,是把從上海、南京等城市來的幹部和地方幹部混合編組,這對我們也是一個學習鍛鍊。可能因為我是學數理化的,一下村子就分配我搞田畝登記,計算每家每人分幾畝幾分地。我在晉綏搞土改,前後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結束時已經是1948年的春天。這段時間裡,我和少奇沒有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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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奇要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