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來不問獄長從前。兩人相對,更多的是閒扯些莊子或者卡夫卡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雖然這也無形中形成一道隔膜,但曾通還是很樂意和獄長繼續保持這樣友善的關係。
忽然有一天,看守們形影不離的配槍都不見了。曾通明顯地感受到了看守們的不滿。曾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想來,也許是獄長又在搞什麼玩意兒。獄長自然是不會把這些看守們的想法放在心上的。進出時間一長,曾通逐漸和獄長身邊幾個看守看眼熟起來。押送他穿過戈壁來到鶻山監獄的兩個看守也是獄長的貼身跟班,一個叫馬宣,一個叫吳仲達。馬宣是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平時十分機警的樣子,而吳仲達年已經年近四十,平時陰沉沉的不大說話。平時白天都是由馬宣將曾通領進來,再把他送——也可以說是押——回他自己的單人牢房。既然他是獄長身邊的紅人,看守們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又推又打娘球傻逼的亂罵。不過平時也絕少說話,畢竟在看守們看來,自己的地位自然要大大高過這些囚犯的。
不過有一次和獄長聊得高興,一路聊到晚上。從獄長房間出來,曾通正好遇見馬宣和吳仲達換班。
“今天說這麼久?”馬宣看見曾通出來,不高興嘀咕了一句。在曾通看來,這純屬嫉妒。曾通看得出這個年輕的馬宣服侍獄長十分殷勤,很有想往上爬的味道。雖然曾通覺得這都是可笑的努力。在鶻山監獄這種地方,你擠破頭往上爬又能爬到什麼地方去了?就算讓你當獄長又如何?還不是象現在的獄長這樣每天無事可做,找一個囚犯來聊天罵娘發牢騷。於是曾通頷首。馬宣接著道:“我下班了。這是吳仲達吳大哥,你見過,你進來的時候咱們三一塊兒走的。你要小心了,他可兇得很。嘿嘿。”馬宣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