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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到我家會孤寂?

兔子自身世界是無聲的,卻生活在了嘈雜的有聲世界中,外界的任何聲音,哪怕是踏腳重一點的拖鞋聲,都讓它驚恐萬狀。我曾想給它用手機拍點照片,可總沒成功。因為每次拍照“咔嚓”聲音響之後,它已嚇得逃之夭夭,拍下來的不是花眼圖片,就是空空的木地板,根本不見它的俊俏模樣。

兔子有我們一家人的關愛,有鄰居孩子們的歡喜,但它卻沒有那份遠離孤寂的從容和自信。其實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的——

月亮本身不發光和熱,卻借用了太陽之光,於是它是冷清的,孤獨的;美麗的金絲鳥,除了有美麗的外表和容貌,卻沒有雨燕的堅強和八哥的繞舌,於是只能永遠地過著籠中鳥的生活。等等。

但除這自然之外的,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孤獨,那就是人為的寵物。寵物之所以為寵,就是人為給予的東西過多,自然的東西卻少,隨之增加的是孤獨和懶惰,取代了原本的靈光與生機。

君不見那被打扮成花姑娘一樣的小狗,除了向主人搖尾乞憐,博得主人歡心之外,還有狗的靈性與本性嗎?裝在旋轉籠子裡的小白鼠,除了不停地轉動籠子,它每天還能做什麼?被養得飯來張口胖胖的懶貓,還會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是寵得太多,自身鍛練得太少?動物如此,作為高等動物的人,何嘗又不是如此呢?特別是青少年,於是近年“挫折教育”的呼聲越來越高。

“兔兔”,孤獨的“兔兔”,我們怎樣做才能讓你遠離孤獨、重塑自信呢?讓你回生你的地方已不可能,你在城市的每一個家庭都會和在我家一樣。唯有將你送到鄉下,回到大自然,你才會遠離籠子,過上你本該過上的自然生活。

7 三天

7月6…8日,非常尋常的三天,但於我和女兒,卻又非比平常,特別是女兒,或許於她一生,都將永刻於心。

事情緣於女兒放假前期的一個想法——乘這初升高的假期打工掙一點錢。孩子有了想法,做家長的我除了積極支援,便是給她出主意。小小年紀,不可能在社會上謀得一份正式工作,更不可能靠她自己闖出一片天地,於是提議到我所在的公司打工五天,我出工錢100元,她爽快的接受了我這個提議。於是我繼續她的學業準備中考,我則花著心思尋找適合她情況的工種,並憑著自己的人際網路聯絡著。

事情並非如當初計劃的那麼順利。中考不利,出師不捷,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還好,學習組織了保送班免費上銜接課十天,十天下來,總算緩過勁來。借到網球拍,準備第二天開課,老師卻要到新分的單位報到學習二十多天,離七月中旬的夏令營尚有一段時日,不能讓時間“嘣嘣嘣”地空走吧?於是舊事重提,女兒卻不來勁了,說什麼也不參加社會實踐活動了。好在她爸耐心極好,週末在我混混午睡時,花了兩個小時做通了抗拒心理極強的女兒的工作。

週一大早女兒早早地起床,早飯完畢,和我一起出門乘早班車到公司,換上工作服後,我徑直帶到車間,找到當班班長,交給小時帶女兒的婆婆家的么女,由她這幾天帶女兒幹活我十分放心。一整半天,我在自己辦公室上班,女兒在車間幹活,心裡雖時時牽掛,但仍克服去看她的念頭。中午吃飯時間,女兒靜靜地回到我辦公室,穿著褐色工作服的她,有些疲憊,但臉上洋著輕輕的笑意。

午飯時女兒與我一起和同事們同坐一桌吃飯,以前都認識,於是她沒有一點拘束感,香香地吃著飯菜,還向同事誇那飯比她們學校的好吃,其實我知道那是因為孩子勞動後肚子餓了的緣由,飢不擇食,體力勞動後更顯真理。飯後來不及休息,我將女兒又送到崗位上,師傅已在開始做事了,女兒走過去,和師傅打招呼後一起摺紙盒,一邊做一邊聽師傅的囑咐,還碼紙盒磴子,十個一磴,她將磴子碼得整整齊齊,我擔心她的小手被硬紙盒劃傷,遲遲不肯離去,她卻主動再三地和我說再見。

一天下來女兒累壞了,提出第二天不去了,當時我沒反駁她的話,安慰了幾句,為她洗了鮮鮮的衣服(雞精味她覺得鮮得受不了)。一起回到家後,我鼓勵她戰勝眼前的困難,挑戰自己的毅力,她爸也鼓勵她堅持才會有收穫。同時我們考慮她下週就要出遠門參加夏令營,就將體驗時間改為三天,同時最關鍵的是我們考慮孩子的體力,主動讓步減額不減薪,後兩天在家好好休息,並做好夏令營的準備工作。她沒有反對,欣然接受了建議。

第二天又起大早,迎著初升的太陽,女兒和我一起又乘公司大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