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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有來頭的人家。這些年,我姜聖初比上不足,比下還有餘,眼見十年八年就能發起來,你說,她留在姜家有什麼不好?她從孃家帶來一張吃飯的嘴,我也容下了,這不是我的恩德?前些天我給她侄女做了條新褲子,可自家的妹子就沒做,你說,她出了姜家門,這日子還能有什麼別的好過法?有福不享,真是天生的賤骨頭!”

“你這些話也都說得在理,”黃大香不願意與他爭辯,便應付著,“我明天跟棗秀去說就是了,我想她也會記住你這些好處的。”

姜聖初不知道黃大香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眼睛轉了幾下,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接連“砰砰砰”磕了三個頭:“香嫂子,我求你作件好事呢,這賤貨誰的話都不聽,可會聽從你的,我先在這裡給你下跪磕頭了。”

這嚇了黃大香一大跳,她慌忙說:“聖初大伯你快起來,別折煞人了──你有話就直說吧!”

姜聖初從地上爬起來,掏心掏肺地說:“你知道,我家婆娘染上了遭磨遭難的病,看情勢,織布機子是不能上了,家裡就剩棗秀一張織布機,孩子又接不上手,她要生異心的話,往後姜家的日子就要命了!這件事我先挑明跟你說了,她想跳出姜家大門,那是萬萬不能辦到的事,就是得死人賠命我也不怕,決不會答應她!”

黃大香不免心寒膽慄。姜聖初是個毫無顧忌的人,沒什麼做不出來的事。而吳棗秀又是個搓揉不得的人,她心裡肯定有不願告人的話,或者還有不露端倪的事,黃大香只能疏通勸解地說:“棗秀也知道,兩張嘴跟你吃不能白吃,便是上我家來,也不敢誤了織布的工夫,她手腳勤快,可不是個偷懶的人呀!”

“這個我知道,”姜聖初把他的想法和盤托出來,絲毫不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