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架式,頓時明白了。在這兩個捕頭的轄區內發生了這麼大的殺人案,他們怎麼也得找個替罪羊啊。
而自己出現在現場,又是異鄉人,是這個替罪羊再好不過的人選了。再看看自己那書僮;早就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石中元被帶到監中,兩個捕頭總是三天兩頭來“看”他。石中元知道自己如果認罪那就是一個斬立決。所以閉緊牙關苦熬。他無故吃了許多折磨。他本只是一介文弱書生,進牢不過短短三日,便被那些獄卒折磨的氣息奄奄。
這一日石中元又被一頓暴打之後,扔在苦牢之中。
月上時光,石中元依稀覺著有什麼人進入自己牢中。
“喂,醒醒!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來人在石中元身邊蹲下,說了幾句話。
石中元又痛又累,實在是聽不清他說什麼。
迷迷糊糊之中,他覺著覺得自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耳邊只見風聲。
石中元只當自己是作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張開眼睛。
自己正躺在一間破房之中,自己周身上的傷口涼涼地,彷彿是有人給他上過藥。
“喂,你醒了啊。”腦後聲音響聲,正是那夜見過的白衣少年。
本來石中元對他一肚子火,可此時對方救自己出來,又為自己治傷,他自然不好意思再罵了。
“你的傷都不重,調養幾天就可以了。”
石中元此時只是想著科舉會試。“離大考還有多少日子?”
白衣少年搖搖頭道:“大考就在半個月後,我看你來不及趕到東京(即開封府)了,而且你是帶罪之身,我看這輩子你是不用想進考場了。”
石中元一聽這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十年苦讀無人知,一朝登科天下聞,是天底下的所有讀書人一生的夢想。現在不去考科舉的話,這麼多年的苦讀便白費了。
白衣少年笑道:“有什麼關係?就算考不上科舉你也還許多事可以做啊。”
“我十年苦讀,只盼有朝一日可以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嗎?”
白衣少年搖搖頭,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我去拾些柴來生火。你不要亂跑,那些官差還在找你呢。”白衣少年的腳步慢慢地遠去了。
石中元越想越是窩心,只得重新閉上眼睛養神。
好一會兒,白衣少年才回來,手中提了幾隻逮到的兔子。
只見那白衣少年將手中的幾隻兔子扔到他的面前,從衣袖中彈出一把銀劍,揮舞了幾下,野兔身上的毛就被颳了個乾淨,從頭至尾串成一串,從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火光照著白衣書生的臉,石中元這才看清了他的臉。他生了兩道彎月細眉。下面是一雙大而亮的眼睛。雙唇始終緊閉著,還不時能看見他臉上的酒窩。他還不時地用手去撥弄耳朵前面的頭髮。
“你看什麼?”
石中元嚇了一跳,想到他殺人的樣子,連忙轉過頭去。
“你有什麼打算嗎?我看你是不能上京了。”
“我看不一定,京裡誰知道我在這裡被人抓?而且那些人又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石中元突然說話。
“他們可是會繪成圖象,全國緝拿你的。到了京城你也躲不掉。”
“他們只不過是誣賴我,只要我考上狀元,他們還敢這麼做嗎?”
白衣少年一楞。“就是這樣,你半個月之內能到東京嗎?你身上沒傷都不一定辦得到,不要說你現在了。”
“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一定要立刻上京。”
白衣少年長嘆道:“算了,我送你上京吧。怎麼說你搞成這樣,我也有責任。”
石中元看了他半天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
“我……你管這麼多!”
石中元被他瞪了一眼,立刻閉嘴。從方才的對話中,他已經瞭解到眼前這個白衣少年不是什麼壞人,可是為什麼他那天晚上會出手這麼可怕。
白衣少年倒是守信,他吃完兔肉道:“兩天時候是緊了點,我看我們得趕夜路了。”說罷伸手將石中元提起,向南飛奔而去。
第二天一早,白衣少年與石中元在路邊一家小酒家暫作休息。
石中元看那桌素菜淡湯還不覺什麼,可是這些粗茶淡飯難合白衣少年的胃口,他扒了幾口飯之後,便放下了筷子。
石中元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此時店外響起了馬蹄聲。
一匹棗紅色地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