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啥意思,但多少聽出來這話不太友善。可自己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進去危險,不進去在這暴雪的夜晚也是難以熬過。
“我們有正事要辦!不要節外生枝。”獨目漢子用僅剩下的那隻眼睛狠狠地瞪了那部下一眼。
“你們到那邊去坐。”獨目漢子轉回頭一點木屋的一個角落道。書生聽到這話,多少鬆了口氣,縮到了木屋的一角。
“黑老七,我們怎麼時候能到遼國?”一名錦衣人拍拍獨目漢子的肩膀。
“聞老闆,你放心。老子收了你的銀子就會把你安全送到遼國去的。這條路隱秘地很,那臭丫頭找不到的。”
書生他縮在木屋的角落裡,取出藏在懷裡準備的煎餅,慢慢地吃著。他低著頭不敢去這夥人,可是耳中卻滿是他們大聲呦喝吃喝地聲音。
連日的疲勞慢慢戰勝了書生心中的恐懼,他的眼睛開始打架,終於慢慢合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生突然被一個重物砸醒。
他捧起砸醒他的重物,對著屋裡的火光一看,竟然是一顆鮮血淋淋地人頭。
“啊!”書生尖叫跳起。
此時他才發現木屋已經被人撞破了幾個大洞。凜冽地寒風正從洞裡灌進來。而自己的那個書僮此時已經被嚇得動彈不得了。
滿是鮮血木屋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數具已經蒙上一層紅雪的屍體。
木屋外還有打鬥和哀號地聲音不時傳來。
書生壓仰下自己心中的恐懼,哆哆嗦嗦地將頭伸出洞外,用一隻眼睛向外望去。
月色下如銀妝般的山前一個白色的幽靈在那夥強人中間飛舞著。一道道血箭從它與強人接觸的地方激謝而出,染紅了一大片的雪地。
潔白中的血色,分外醒目。
書生的心裡不止一次閃過逃跑的念頭,可是自己的腳偏偏不爭氣,連一步也邁不開了。
兩個強人哀叫著向樹外跑去。白色幽靈猛地飛起,在那兩個強人身邊繞了一圈。
鮮血狂噴中兩顆人頭沖天飛起。
沒有頭的身體還向前衝了十餘步這才俯身摔倒。
書生何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只覺腹中一陣翻騰。方才吃下不久的煎餅全部被他吐了出來。
他的動作顯然引起了幽靈的注意,銀光一閃,一柄沾滿血水的長劍遞到書生的面前。
“你也是黑老七一夥的嗎?”
“啊?”書生一楞,張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幽靈”。原來“幽靈”是一個的白衣少年。從他的臉來看,好像還小自己幾歲。用眼睛的餘光一掃,他發現方才在屋外與他交手的人已經全部送命了。
“看你也不太像。”他搖搖頭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書生雖然被長劍指著,但總還有些骨氣。“我叫石中元,我想進京……”
“原來你是應試的考生。”白衣少年看著他身後揹著書架的童子點頭,長劍略微縮回去一點。“可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迷路了。”石中元將脖子後向縮縮。
“今天的事你最好全忘了。”
石中元摸著脖子,又驚又怕的他此時全身失力,攤坐到地上。
白衣少年看也沒看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屍體,反手將劍輕輕插入劍鞘,如一片白色雲彩般無聲無息飄上了滿是積雪的潔白樹梢間,身影飄逸虛幻如鬼魅,轉眼融入那片白色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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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石中元一覺醒來,發覺自己的處境極為不妙。
他此時正躺在木屋冰冷的地面上,四周滿是人。一個人正以兇光閃閃的眼在打量他,見他醒來,冷冷道:“醒了!”
還沒等他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一條手臂粗的鐵鎖便套到他的頭上。
石中元定一定神,發現四周全是官差。面臨眼前的一切,這對世情險惡全無認識的書呆子心頭升起恐懼。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覺自己雙手給反縛起來,腳上繫上了銬鎖。一動之下,鐵鎖與石地磨擦發出刺耳的響聲。嘴裡也被塞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陳捕頭,我看這小子一定是江湖有名的大魔頭。”
“是。這小子的手段可算毒辣,竟然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抓到這大魔頭,我們也好向太爺交待了。”
石中元眼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