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吳先生,當初孤軍營堅守四行倉庫,是奉孫元良師長的命令;也是他派參謀長張伯亭和副師長馮聖法從法租界打電話給謝團長,命令我們撤退的,結果他跑了,扔下我們,至今不聞不問!這樣的師長太不稱職了,不值得一提。更何況我已離開孤軍營,八十八師的事與我無關!”
吳鐵城愣了愣,勉強說道:“啊……孤軍營的情況委座一直是很關心的……戰況逆轉,如今中央政府已退到西南,真所謂鞭長莫及……”
李堅伸出一個指頭晃了晃:“吳先生,你大概也不代表中央政府,我又脫離了孤軍營,都沒有必要再談過往之事。”
吳鐵城頗感尷尬:“啊,好,好……兄弟亦不過是想以袍澤之情聯絡感情……兄弟也是黃埔軍校……”
李堅再次打斷對方的話:“吳先生,你有事不妨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不必再提過去的關係。那實在是不堪回首的。”
“好吧。”吳鐵城皺了皺眉,“是這樣的,據黃金榮先生說,你離開孤軍營後,在上海舉目無親,生存都很成問題。雖有壯志,隻身一人總是不好混的,據說你已投帖黃先生門下,黃先生就拜託兄弟多於照顧。兄弟被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指派為上海站站長,軍銜是上校,領導特工組織對日搞情報工作。我的組織十分龐大,人員眾多,工作卓有成效,很受委座嘉獎。
“據黃先生說,老兄抱負非淺,離開孤軍營是要為團長報仇;據報載老兄在華界已誅殺鬼子、漢奸多名!兄弟佩服!佩服!老兄作為,堪為我同志!所以兄弟特邀請老兄加入我組織,共圖大事……”
李堅再次晃晃指頭:“吳先生要幹什麼我不想知道。我想幹什麼也沒有必要告訴吳先生。這是勉強不來的,或者有幸會在某種場合相遇,相互照應還是可以的。”
吳鐵城又愣了愣:“李先生,兄弟的確是一番好意特來相邀,老兄孤身一人,力量總是有限的,而且老兄加入了組織,脫離孤軍營就不會被軍事法庭追究責任了……”
李堅勃然變色:“吳先生!你是否指責我是逃兵,所以將來有可能受軍事法庭審判!
“政府置孤軍營於不顧,使孤軍營處於敵人包圍之中,連給養都不供應,是不管孤軍營將士死活了,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我李堅離開孤軍營光明磊落。我離開孤軍營後的行為,絕對對得起軍人的良心。倒是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當心一點,全上海老百姓都看著呢,莫要在抗戰勝利之後,被老百姓推上審判席!”
吳鐵城臉都白了,但他還在勉強笑著:“啊好,好……今日驟然見面,李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