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幽深的竹林,就好象蒸籠裡的蒸汽,要把所有的食物都蒸透一般,這些食物不是別的,就是“二妃墓”前斑竹林裡的站著、坐著、躺著以及滾動著的人。
白如玉的手被夏璐緊握著,她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不言不語,她和夏璐兩人被一層紫氣所籠罩,在微弱的星光下只能看見兩個淡淡的影子。
時間隨著樹枝的搖曳不停的逝去,一勾殘月慢慢地爬上了山頭,把君山突兀的峰頂踩在腳下。殘月彷彿用手撥開雲層,似乎要把所有的光線都送到“二妃墓”前的斑竹林裡。斑竹林裡靜悄悄的,裡面正有一群人,有的站著,有的盤膝坐著,有的躺著。
只見一箇中年文士和短褐斗笠、花白鬍子的老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吐出了一口長氣。兩人互望一眼,又同時把目光投入場地中。
短褐斗笠、花白鬍子的老人一聲驚咦道:“咦,他們走了?南宮兄,這是什麼功夫啊!好厲害!”被呼著南宮兄的中年文士就是南宮商,那個短褐斗笠、花白鬍子的老人就是“洞庭漁隱”餘隱。
南宮商道:“不知道,想不到他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洞庭漁隱”道:“我也沒有見識過這種以笑聲傷人的功夫,它不下於佛門的‘獅子吼’。唉,我們真是老了!”“洞庭漁隱”似乎有些傷感。
南宮商道接道:“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當今之世,能夠以聲音傷人的當數兩個人,可是,他們的功力跟我們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洞庭漁隱”看了場中一眼,說道:“南宮兄說的可是‘玉簫書生’和‘三絕仙子’?” 南宮商道:“不錯!但他們卻要藉助樂器工具才能發揮力量。江湖上已不聞她們的音信了!依我看剛才的笑聲倒有點像失傳了兩百年的‘蝕骨魔音’。”
“洞庭漁隱”聽得一驚,正要說話,卻見那個短鬚的錦袍人運功完畢,於是說道:“我們去看看這些人情況怎樣!”
南宮商也看到了那個短鬚的錦袍人運功完畢,應道:“好!”兩人於是向躺在地上的人走去,那些人滿身泥土,有的還七竅滲血,不久傳出幾聲嘆息。
過了一會兒,“金陵三公子”也站了起來,不過身體顯得很虛弱,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留著短髭的褐衣大漢和跟在那個短鬚的錦袍人身後的四個灰衣人也相繼站起來。
而跟在那個留著短髭的褐衣大漢後面的五個手提單刀褐衣大漢,卻是氣息奄奄,南宮商和“洞庭漁隱”伸出手掌給他們運氣療傷。
療傷完畢,南宮商向“金陵三公子”走去。“金陵三公子”見南宮商走來,連忙抱拳行禮道:“晚輩見過南宮前輩!不知剛才發笑的人是誰?竟然如此厲害!”
南宮商聽到此言一愣,心道:“難道他們沒有聽出來是何人發的笑聲嗎?”心裡想著,向“洞庭漁隱”看去,“洞庭漁隱”也向他看來,兩人互望一眼後,又向那個短鬚的錦袍人看去,那個短鬚的錦袍人眼神中也充滿迷惘之色。
“洞庭漁隱”道:“你們也不知道剛才發笑的人是誰嗎?”他把那個“也”故意說得很響亮,意思就是說我們也跟你們一樣,也不知道。“洞庭漁隱” 說著話,也走了過來,站在南宮商的身邊。
南宮商向“金陵三公子”三人接著一揮手,說道:“三位公子不用客氣!那發笑的可能是一位武林異人偶爾路過這裡,我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好在沒有傷到人命。”眾人也都默然點頭,認為果真是這樣,反正江湖上奇人異士多得很,誰又能把他們認得完呢?
眾人正在想著心事,又聽南宮商道:“請問三位公子,你們認識那少年男女兩個人嗎?” “洞庭漁隱”認真仔細地看著“金陵三公子”三人,他想從“金陵三公子”的口中多瞭解一些有關那少年男女兩個人的事。
那個短鬚的錦袍人見南宮商也在追問那一對少年男女兩個人的情況,才知道自己剛才是懷疑錯了,看來那一對少年男女兩個人並不是南宮商一夥的,那麼,離開了的少年男女兩個人是怎麼離去的呢?他們又是什麼來歷?那個短鬚的錦袍人也想知道底細,於是也靠近過來。
“金陵三公子”中那個相比之下顯得略胖的是西門昆,只見西門昆說道:“認識!那個白衣女子是‘寒玉宮’的少宮主。” 那個短鬚的錦袍人吃驚道:“他們來自‘寒玉宮’?”
“金陵三公子”三人同時看了那個短鬚的錦袍人一眼,好象覺得那個短鬚的錦袍人的打岔有些莫名其妙。
西門昆又道:“申大俠只說對了一半!那個白衣少女確實是來自‘寒玉宮’的人,不久以前,還有‘容易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