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通道,最後到達一個紅色的月洞門,門上一塊橫匾,寫著“火人窩”三個擘窠大字,兩旁是一幅“洞中無日月,寒盡不知年”,的對聯。
郝大魁在門外停下腳步,神情緊張的吶吶道:“姑娘……咱們……就在外面瞧瞧……你看可好?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郝大俠,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為什麼會如此膽小害怕?”
郝大魁道:“這個……咳,姑娘,在下是替你擔心。”
莊璇璣道:“不必擔心,郝大俠,我說過,咱們只是瞧瞧。”
語音一落,蓮步輕移,逕向月洞門內垮了進去。
莊璇璣進去了,郝大魁縱使萬分不願,也只得進去再說。
他們只不過剛剛跨進院門,一股灼熱無比的勁力,突然撲面而來。
首當其衝的是莊璇璣,她雖是心頭一懍,仍能臨危不亂,口中低叱一聲“郝大俠快退”,身形一幌已旁移三尺。
郝大魁在莊璇璣示警之下總算逃過了一次大劫。
莊璇璣立定身形之後,目光一抬,向熱風來路投下一瞥。
這一眼瞧出,她竟然身不由己的再退三尺。
其實她瞧到的只是一個人。
以她那身功力和機智,一個人怎能使她如此害怕!
敢情她瞧到的不是一個常人。
那人全身赤裸,只有一條短褲遮著要緊的部位。
赤裸只是使莊璇璣感到尷尬,但他那付長像,實在驚人已極。
紅髮火眼,面如猿猴,肌膚赤紅,遍佈褐色斑點,像他這等長相之人,實在是舉世罕見,如果說他是怪物倒還恰當一點。
他自然不是怪物,只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火人罷了,不過一個人變成這般形像,說他是怪物並不過份。
那名火人適才一掌沒有傷到莊璇璣,火眼神光暴射,面現詫異之色,此時他在緩緩移動腳步。向莊璇璣逼了過來。
郝大魁道:“快走吧,莊姑娘,火人掌力怪異,中上一下就沒有命在了!”
莊璇璣道:“不,你先出去,我還要仔細瞧瞧。”
郝大魁不明白莊璇璣還要瞧什麼,但她不走,他就不便獨自退出。
此時火人已漸漸迫近,莊璇璣道:“郝大俠,你如果不願出去,也該退遠一點,快!”
郝大魁的確心存畏懼,只得依言再退數尺,不過他雖是明知莊璇璣身負絕學,功力比他高出頗多,仍然提功戒備,準備必要時出手搶救。
這是他對莊璇璣的關心,只不過這項關心是多餘的。
因為他腳跟還未立穩,一片帶著奇熱的紅光,已向莊璇璣壓體而來,他與莊姑娘相距八尺以上,竟然立身不住。
所謂土地公公遭蛇咬,自身都難保,一個無力自保之人,如何還能比救別人?
其實莊璇璣勿須他的搶救,火人的掌力雖是凌厲,卻一點也傷她不到。
雖然如此,郝大魁仍然瞧得目眩神搖,一顆心幾乎提到口腔來了。
敢情火人每出一掌,無論山石土木,只要被掌力擊中,必然現出像被烈火焚燒之後的痕跡,如若掌力擊中血肉之軀,那該是何等可怕的慘狀!
莊璇璣自然不敢硬接火人的掌力,她只是以奇妙的身法儘量閃避。
閃過數十招,火人的速度慢了下來,莊璇璣如若趁機反擊,必然可以將這名火人除去。
不過她不願打草驚蛇,而且毀掉一個火人於事無補,那麼對她今後的行動將會發生嚴重的不利。
這名火人也知道他碰到一個罕見的強敵,因而縱聲急嘯,發出了求援的訊號。莊璇璣知道不能再鬥下去了,回頭向郝大魁招呼一聲道:“郝大俠,快退。”
待郝大魁退出院門,她地彈身而起,以天馬行空之勢,由月洞門躍了出來。
郝大魁見火人沒有追來,才安心的籲出一口長氣道:“莊姑娘,適才差點嚇死在下了。”
莊璇璣道:“是的,想不到火人掌力竟然如此歹毒!”
郝大魁道:“待會見到二山主,姑娘千萬不要提及惡鬥火人之事,否則,一旦二山主怪罪下來,在下實在擔當不起!”
莊璇璣道:“好吧,我不提就是。”
郝大魁不敢提,正合了莊璇璣的心意,於是他們由原路退回,逕向前廳奔去。
此時四凶煞四公子也被接入前廳,陪伴他們只有一個項青陽,他們見到莊璇璣無恙歸來,全都為之精神一振。
項青陽趨前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