奼女輕輕擊掌,岸邊水榭之外,便有一對貌美侍女,手持燈籠,立在道旁。照亮路途。
說起來,在極地之界。楊昭可還從未見過這般富家氣象,一時間為之大奇。
奼女察言觀色,先引他出了水臺,方道:“家師這一脈雖屬極樂宮,但從夜魔出現時起,我們這一脈的貌美弟子。便都如他歌姬侍妾一般,平日舉止,並無修行氣象。便是家師執掌極地主事人之後,也沒有再改回來。”
不管對夜魔有怎樣的觀感,聽聞此語。楊昭也不免有些豔羨。但又不得不疑心,這是否是夜魔的取死之道呢?
在奼女的前引下,昭走上了一條小徑,前方侍女持燈,光影綽綽,隱現風姿,極是養眼。他看了幾眼便收回目光,只等奼女開口,講述那些已鎖了數百年的隱秘。
奼女微垂眼瞼,似在羅織詞句,半晌之後,方道:“我知道友不比那些假道學,卻不知對這逆倫弒親之舉又有何看法?”
“這個……”楊昭稍一沉吟,便搖頭道:“這大千世界雖亦有綱常倫理,可是修士動轍千歲萬歲,這綱常卻不比人間界的三綱五倫,只有修行、傳承兩樣,可為萬世師,餘者泛泛,不足以為法。”
他這是將暗夜的論調拿了出來,倒讓奼女為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