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更)
俗話說:對酒澆愁愁更愁,韓子高越喝心裡越難受。
和他已經成親一年多了,韓子高想不到的是就在幾個月前,才剛剛慶祝了自己的生日和他的成親一週年的紀念日,自己還整顆心都被那快樂和甜蜜填的滿滿的,尤記在那山巔還大聲地立誓和他生死一處,和他並肩高處,沒成想僅僅不到三個月,自己和他就天涯分離,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對影狂飲,而那個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真的覺得無奈和絕望,無論自己和那個人怎樣相愛,怎樣地立誓想要生死一處,甚至秘密成親,但現實還是無情地打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
而他終於登上了那九五之尊的皇位,甚至於憧憬著能讓自己堂堂正正地做那皇后之位,而自己卻還是不得不離開他,而且無論怎樣,韓子高畫質楚地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和他葬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是一個再也無法企及的夢。
絕望,絕望如同無處不在的空氣,將韓子高緊緊地包裹,他掙扎不出,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掙扎,就好像突然就全身無力,疲憊不堪。
他才只有二十一歲,竟然就突然覺得疲憊,一種茫然失措般的疲憊迅速地席捲了他。
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並不知道,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從他進入花樓,就一直盯著他看。
而韓子高呢,他坐在這兒已經喝了半個時辰的酒。喝的難受至極,喝的彷彿不是酒,而是苦水,而那個人的眼光卻從來不曾從他的身上移走半分。
那個人昨晚上聽了一夜關於他如何美麗的事:“怎麼?比我美嗎?”
他抱著懷裡的姑娘調笑。
“哎呀,葉公子,若說是偉岸,還是葉公子更加偉岸些。只是這位軍爺的相貌。說出來不怕葉公子生氣,他實在是俊俏呢。”
“小浪蹄子,看上人家了?”他抱著她笑。心裡頗不以為意。
“是真的,真的俊美,可惜他從來不叫姑娘陪他。只是坐在那兒,一個人喝酒。”
“哦?那倒有意思。他來這小城做什麼?”
“不知道啊,一看就是外地來的。葉公子若是有興趣。明日傍晚,說不定就能看到他了。”
“呵呵,我又不喜歡男子,為何要見他?”
“葉公子若是能夠帶他和我們玩耍一把……”嬉笑聲傳來。
“哈哈。原來是你看上他了,若是我將他帶來,你怎麼報答我呀?”他笑。
“若真是如此。葉公子讓小女子做什麼都可以。”
“好,那今晚你先好好地伺候本公子吧。”那葉公子笑著將那女子按在了床上……
韓子高正喝得醉眼惺忪。不知今夕是何夕時,卻聽到一個聲音道:“兄臺,你好!”
他抬頭看去,吃了一大驚,為何?
這人身材高大,姿容俊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穿著青色的絲織的衣服,衣服上做工精巧地繡著各種花紋,腰纏玉帶,腳蹬錦靴,看上去高貴華麗,頭上也是一個玉簪,髮髻一絲不亂,面如白玉一般,手裡拿著一把已經併攏的摺扇,正對著韓子高施禮,面帶溫和的笑容。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和陳蒨竟然有幾分相似!
韓子高還以為自己思念陳蒨過度,以致於所有的人都看上去和他類似,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是一個和陳蒨有幾分相似的人,他吃了一驚,站立起來,再看過去,真的很象,只不過陳蒨是一雙鳳眼,看自己時目光灼熱,滿含深情,而且陳蒨的眉毛斜飛入鬢,所以看上去特別的張狂霸道。
而此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狡邪之光,讓人不太舒服,眉毛是彎的,看上去很溫和,也沒有那張狂霸道的味道,但除此之外,的確和陳蒨有幾分相似。
他吃了一驚,問:“兄長可是和在下招呼?”
那人微微笑道:“正是!敢問兄臺從哪裡來,姓甚名誰?”
“我麼,我姓高名韋,兄長你呢?”韓子高將自己的名作姓,韓字也拆了一半。
“在下姓葉,名東。”那人答。
“噢。”韓子高呆了呆,道:“原來是葉兄。”實話說他有些失望,他為什麼不姓陳?
韓子高和那葉東寒暄後,請他坐下一同喝酒吃飯。
“聽葉兄口音,似乎有建康之音?”他試探地問。
“哦,是嗎?”那葉東也愣了愣,“怎麼,兄臺從建康而來?”
“哦,不,只是原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