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蒨的命令,左右答應一聲:“是!”
過來綁了韓子高,他也不掙扎,任他們綁了。
然後,陳蒨狂妄陰狠的眉眼展現:“將這翠花樓所有人等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陳蒨!你這惡魔!我韓子高一人做事一人當,和她們無關,你放開她們!”韓子高料不到他竟然這麼陰狠,要殺光這兒的每一個人。
“呵呵,韓侍衛自身難保,就不要憐香惜玉了!”
“將韓侍衛帶走!其餘人等,格殺勿論!”
“陳蒨!你這惡魔!你這瘋子!你放開她們!陳蒨!你殺我一人足以!陳蒨!”
任他如何掙扎,他也沒辦法掙脫了,聲音漸行漸遠。
風在怒吼,刺骨如刀!
老天爺聽不到可憐之人的祈禱,翠花樓一片血海,再無活人。
被殺的不僅僅是小姐們,還有很多昨夜狂歡的客人們。那兩個被韓子高搶了秋香和雪梅的客人卻幸運地昨日未留宿,離開了,保住了一條命,不幸也??幸也?
韓子高被五花大綁,扔在軍營內。
“來人!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將領們都已經到了,大家面面相覷,終於一人道:“該死罪!但念韓護衛初犯,可免死罪!”
“死罪免了,活罪呢?”
“陳蒨!你有種就殺了我!我不要免死罪!”
“活罪,該打40軍棍!”
“40?不是80軍棍嗎?!”
“是,不過韓護衛他這麼細嫩,而且年紀又小,怕經不起80軍棍啊!”
“拖下去,打80軍棍!”
將領們全都跪下:“只怕韓護衛經不起!”
“經不起就打死好了!”
左右上來,拖了下去,“打!”
看看打到六十軍棍,突然:“韓侍衛昏過去了。”
周成跪下:“侯爺,末將願意替韓侍衛代領剩餘的軍棍!”
其他將領和趙大虎等侍衛們也紛紛跪下:“我等願意替韓侍衛領剩餘的軍棍!”
陳蒨終於咬咬牙,真的恨不能打死他算了,但若他真的受不了那剩下的軍棍,萬一真的打死了?心裡劇痛起來,到底只是個孩子,受不得這麼重的軍棍。
咬咬牙:“好!就由周將軍代領剩下的軍棍,來人,送韓侍衛回府!”
“這,侯爺,先給韓護衛止血上藥吧,怕韓護衛失血太多,車上又顛簸。”
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良久,“你們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眾人施禮後退下,大帳裡靜了下來。
陳蒨獨自坐在大帳之中,怒火平息了不少,但卻有一種很痛很痛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他一直對母親的感情很深,這玉佩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
後來一直跟著父親打仗,父親戰死後,自己突然變成了家裡的頂樑柱,照顧弟妹和家人,在戰火中顛沛流離,由於很早就領兵打仗,見慣了生死,信奉的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處世哲學,後在侯景大牢裡受了非人的折磨,早就鍛鍊的陰狠暴戾,心如鐵石,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感情。
過去和韓子高在一起的近10個月裡,他卻覺得自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婆婆媽媽的,不再是那個叱吒風雲陰狠狡詐之人,相反,韓子高的喜怒哀樂都牽動著他的神經。
他坐在那兒,過去10個月和韓子高的點點滴滴就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伴隨著這他回憶,就是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和恨。
恨死那兩個妓~女,恨不能將她們再一刀刀地活颳了,但他已經殺了她們,而一切的一切都再難以挽回了。
外面所有的將領都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侯爺血洗翠花樓,接著打了韓侍衛,誰不知道韓侍衛是侯爺的寶貝,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這麼多日子了,還沒見侯爺對他說過一句重話,但沒想到這次竟然差點打死。
不過,所有的人更加心知肚明的是---韓子高果然是侯爺的男寵。
陳蒨坐在那大帳之中,突然將桌案上的所有的東西統統都砸碎了。他瘋狂地吼了起來,真的要瘋了---韓子高啊韓子高,你真的太狠了!!
原本他納妾也是迫不得已,事實上他的理智一直告訴自己這納妾不僅僅對穩定戰局有極大的好處,而且和韓子高的利益並不衝突。
無論怎樣,韓子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