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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好似把身法提到了極速,不過幾息間,便出了冼家。

風聲呼呼從耳邊呼嘯,吹到身上冷颼颼的,我沒辦法開口。

他箍得我有些發痛,可此刻也沒辦法解說。

只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隨他吧,總歸有停下來的時候。

一直跑到了我們曾經到過的那個山頭頂上,他才停了下來。

俯首緊緊盯著我,鳳目裡寒氣隱現,卻是不說話。

我定定的看著他,本來想開口解釋,此刻見他這般卻又故意頓住,只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只看著他,也不語。

就這麼兩人對視著,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最後,我垂了垂眸,有些賭氣的道,“放我下來。”

他瞥了一眼我光裸的腳,沒有動,卻帶了絲命令的口吻,“還不把法術收了,換回來。”

我微愣,他鳳目在我面上一掃。

隨即明瞭,又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原本的我,何來回來之說。”

他一怔,目光滯留在我面上,我不服氣的回望他,與他對視。

片刻後,他眸中閃過一抹好笑的意味。

“笑什麼笑?”瞪他一眼,磨牙道,“方才不是很麼麼生氣?現在怎的又不生氣了?”

知他方才定然是猛然聽出是我的聲音,一時激怒卻未曾細想,然後勃然大怒,此刻跑了這麼久,冷靜一想,想法就不同了。

就好似我初見他抱玉落時,而幾日後沉靜下來想法也會不同一樣。

想法不同,情緒自然就不同。

加上此刻又見我面上神情,揣摩幾分後,心裡自然也就有幾分猜測了。

非月雖不如輕柳心細如塵,但也是心思細膩之輩。

他看到我面上的不服氣和故意賭氣後,面色反而慢慢鬆開,鳳目垂了垂後,盯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垂首斂目,低聲無奈,“秋婭讓人來看著,我們只能做戲。”抬眸看著他眼裡僅剩的疑慮,我再次強調,“真的是做戲——”

他看著我,眸光閃了閃,“那聲響——?”

我囁囁道,“片裡學的”瞄他一眼,“我不就是想嚇唬嚇唬那兩個婆子罷了”

他頓時一滯,我又瞟他一眼,“然後我讓冼靖宇趴在床上做俯臥撐,床就響了。”想了想,又看他一眼,“你該不會還要問我那元帕上的——是怎麼來的吧?”

有些呆愣,然後又有些失笑無語的看著我,片刻後,眸光也慢慢柔軟下來,沒有再追問,卻換了個話題,“丫頭,還氣麼?”

不問還好,一問我心裡又酸了起來。

那日的場景浮現眼前,我咬了咬唇,“你放我下來吧,這樣我不舒服。”

他卻反倒緊了緊,柔聲道,“莫氣了——我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心裡有些酸澀發脹,面色卻黯然,苦笑低聲,“我沒有怪過你。”

我哪有資格怪他

沉默了片刻,耳畔傳來他的低聲,“你不信我麼?”

我咬了咬唇,沒有正面回答他,卻輕聲道,“我曾經養了一隻小貓,是我哥哥送給我九歲的生辰禮物。可我不喜歡貓,但因著是哥哥送的,我還是把它養在了身邊。平素裡也不曾在意太多,只定時餵它一些吃的喝的。養了一年多後,有一日,這貓突然走失了。”

頓住,抬首看了他一眼,他正靜靜的看著我,眼神專注,見我的目光,他靜靜開口,“後來呢?”

我垂眸道,“它走失了,我突然覺得心裡好似少了一塊兒,便拖著哥哥到處去找,可是到處都找遍了,還是不見。最後,我知道自己再也找不著它了,便一直哭一直哭。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喜歡它的。從那以後,我便再也不養寵物了,因為我怕再丟一次。”

他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我深深了呼了口氣,強迫自己微笑著看向他,“其實人往往最不瞭解的就是自己,而最最搞不清楚的便是自己的感情。非月,其實也許你並非——”

“我把皇子府的牌匾摘了”他突然出聲打斷我。

我愣了,看住他,他看著我道,“我把地契轉給了玉落。”頓了頓,“她若想留在那裡,便給她就是——”

我低頭咬唇,“可她若是再尋死——”

他輕哼一聲,“我已經同她說清楚了,也仁至義盡——總不成為了她,失了我自己吧。”看我一眼,“當夜,我便把牌匾摘了——回到攝政王府,跑到你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