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冼家這步棋被秋婭給看穿了。
但這親也成了,聽秋婭的語氣也不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過也不定,她現在哪裡敢隨意生氣啊?
可她的摸樣完全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這倒看不出她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了。
而冼家對她的態度,老祖宗說話的語氣,這倒是很耐人尋味啊。
到了新房,我被引到床上坐下,喜娘把冼靖宇身上的紅飄帶解了下來後,他便出去了。
再過了片刻,那喜娘也出去了。
新房裡便只剩我一個。
仔細聽了聽,確實無人後,我便掀了蓋頭,大大的呼了口氣。
只見身後是一張雕花大床,紅紅的並蒂蓮錦被,豔光照人。
床前的圓桌上,兒臂粗的大紅喜燭啪啪的爆著燈花。
走到外間一看,觸目所及,傢俱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綢花。
看了一下滴漏,現在已經申時末了。
我搖搖頭,開始坐到桌前吃東西。
大早起來,那成家嫂子也沒給我弄飯吃,然後急急的折騰了一通,然後又繞了城轉了一圈。
回來還拜了那麼多下,我早就餓的要死了。
昨天餓了一天,就吃了晚上一頓。
今天估計也就只有這一頓了。
桌上的飯菜有些涼了,不過對於飢餓的人來說,也算是美味了。
不過就是分量太少。
只有半碗飯不說,然後兩盤菜都也只有半盤滿。
吃得我意猶未盡,然後乾乾淨淨。
吃完了,用手託這下巴,開始發呆。
他們應該已經收到信了。
對我信中所言,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態度?
我在信中很明白的把自己的心路歷程都說了一遍。
當初的激動和衝動在而後幾天已經慢慢平靜下來,我很仔細的分析了自己的心理。
這些話,也許當面我無法說出口,但是寫出來畢竟比說出來要容易得多。
把自己所有的想法說清楚之後,我告訴他們我需要半年的時間。
這是我仔細沉澱之後的想法。
我怯懦,我不自信。
我愧疚,可我又自私得無法接受他們心裡有別的女人。
若是那樣,我寧願放棄。
可同樣的,我也覺得累。
思想上有太多的包袱了。
不僅面對他們我愧疚,面對長公主和水皇還有金皇,我也同樣的愧疚。
從賞功宴一路走下來,心裡累積了太多的情緒。
我答應了長公主先替輕柳生孩子,也答應了水皇要替非月生孩子,還有金皇五年內要一個孫子。
可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我沒有這樣的經驗,我也說不出口。
心裡覺的累。
我真的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托腮想著想著,我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
直到冼靖宇的推醒了我。
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睡著了。”
他清秀面容此刻卻有些呆滯,“你把這些飯菜都吃完了?”
我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盤空碗,點點頭,“太少了點,就沒給你留。”
他嘴角抽了抽,“那不是用來吃的——那叫家有餘糧。”
我一愣,眨了眨眼,“不能吃?”
他無語的看著我,“你家長輩沒同你說過規矩麼?”
“沒有說過,”我搖頭,“不是假的麼?不用顧忌那麼多吧。”
他滯了滯,也無話可說。
我看著他道,“那這家有餘糧是不能吃的,是不是還有別的飯菜送來啊?”
他又呆住,看著我,“你不知道新娘子洞房前不能吃東西麼?”
“不吃東西?”我愣了愣,隨即搖頭,“這規矩太不人道了難道不怕洞房的時候新娘子餓昏過去麼?”
那啥可是很耗力氣的啊
他面色一僵,嘴角抽搐了兩下,“你真是土國人麼?”
我眨了眨眼,“我自小沒爹孃,是叔叔帶大的,他常年在軍營裡,沒人教過我。八個月前,叔叔死在了大漠,我就來投奔表姨了。”
他看著我,眼裡現出一抹同情,然後有有些遲疑的,“你看過那文契了?”
我毫不在乎一笑,點點頭,“看過了,那手印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