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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是一笑。

可是五鶴既然不在,自然是避無可避。

再出現時,他好似已經恢復了平靜,就算我替非月哺藥擦身,他也在門口如標槍般站立,半點尷尬不露。

我嘆氣看向他,“將軍,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隱私’?”

他不言語,紋絲不動。

再嘆氣,“淳于將軍,你這般——我很不自在,知道麼?”

他語調無起伏,“這兩日此處有些異樣。”

心下一驚,抬眼望去,“將軍的‘大力掌’功力幾層?”

“九層。”回答的言簡意賅。

果然是高手啊。難怪五鶴放心他,也難怪能有所察覺。

低頭沉吟半晌,我走到一旁櫃子邊,拉開抽屜取出盒子,拿出一顆藥丸。

走到他面前遞上,“請將軍將此藥服下吧。”

他看了一眼,未接。

皺了皺眉,挑眉都,“將軍怕有毒?”

“有血腥氣!”他看著我,說的直白。

翻了個白眼。

這是用我的血做引制的,一次半碗血只能制十粒,自然有血腥氣了。

“將軍覺得我會害你麼?”我笑吟吟道,“我於將軍無冤無仇,這只是普通的防毒藥而已。我不過是以防萬一。將軍若是擔心,我可先服一粒給將軍看。”

若不是擔心他受牽連,我何必苦口婆心勸他。

臉上笑著,心裡卻在腹誹。你敢讓我服給你看的話,我乾脆連這一粒都省了。

“不必了!”他道出三個字,伸手將藥丸丟進口中。

算你識相!我輕輕一笑。

五鶴離開已經是第四日。

淳于謙自從說了有異樣後便未離開過小樓。

我每日看似平靜,心下卻有些焦急。

希望自己猜測是事實,卻也害怕。

以前是無知者無懼,現在知道得多了,對自己的判斷也有些不敢肯定。

畢竟,非我族類——其心便異!

夜深了,我在涼臺上坐了半響,便覺得有些冷。

起身回到房間,非月沉睡依舊。

忽然側耳傾聽,只聞兵器出匣聲清脆清亮,緊接著一聲驚叱,“何人?!”

果然來了麼?

微楞,隨即反應過來——淳于謙不會是他的對手!

摸了摸懷中的匕首和腰間的玉瓶,咬咬牙,衝到樓梯口,“白仞!”

樓下一片漆黑,只窗外微微星光透入。

那淺灰高瘦的人影背對著我,一頭銀髮拖地,而他的手正扣在淳于謙脖子上,只需微微一使力便會骨折血濺。

如此場景,想起他徒手抓石造碗的情景,我心中一緊,“你不過是為著我的血而來,我給你便是,莫要傷他!”

四道目光朝我射來,我直直的看向那眼線細長的人——一年多未見,他倒也無甚變化,面色依然蒼白,淺灰的瞳孔在這暗夜中竟然有些發光。

忍住心中的畏懼,我看向他,帶了些哀求的意味,“不要傷他。我此番出來,便未曾想過躲你。我知道烈城那天晚上;是你!”

是的;我知道烈城那天晚上在花園裡是他!那陣霧氣是他施展隱術時獨有的!別人恐怕不會懷疑;但是我卻是印象最最深刻的!還有就是一種直覺;我知道;就是他!

他遲早會找到我!所以我不躲!因為躲也沒有用!說不定還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

像當初的非月;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受傷;不會墜崖!

所以我決心要把事情解決掉!

如何解決呢?

我其實也沒底!

對於這個白仞;我總無法把他同“伏正”、“冰卡”這些暗族等同起來。

他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質……可我一時半會兒也形容不出來。

就好像如今,我請求他不要殺淳于謙——我覺得他會答應我的。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一揮手,砍在淳于謙脖子上,他慢慢倒了下去。

心裡一顫,便有些怒目而視,只見他神色平淡,一步步朝我走來,“只是暈過去罷了。”

心略略鬆了鬆,但很快便隨著他越走越近的腳步“咚咚”的跳了起來,震得竟然有些耳鳴。

步步後退,直到退回房間中。

他不緊不慢跟著,到我身前三步站定,眸光冷淡,“你不是不怕我麼,如今怎怕了?”

正文 第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