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都無。
“梅花玉佩從何而來?物之原主何在?”——這就是她給我出的題!
不由得我不楞!
低頭琢磨半響,忽然明瞭。
謝謝你,大哥!
我笑了笑,提筆寫道,“義兄所贈。如今沉痾有治。現,身在柳郡王別莊!甚好,勿念!”
寫好放筆,朝她點了點頭,將紙平遞。
侍女剛欲動身,她先行一步將紙取過,低頭一看,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再抬起頭來,又恢復了那般的呆板面容。
這時,秋婭也寫完了。
她走過去取過一看後,便朝殿中行去。
“微臣所出之題,勝者為莫離郡主!”她的聲音同她的人一般,平平板板,毫無亮色。
“哦”,木皇神色顯然是有些意外,眸光一閃,“不知魏禮事如何判定的?”
魏禮事的回答不卑不亢,“陛下既然命微臣做這考官,微臣自有判定之權。臣主禮事,禮者,心性也。莫離郡主的答案甚得臣心,故為勝者!”說著,她抬頭看向木皇,“何況,就算臣這場不比,之前兩局莫離郡主也是勝了。這第二場也就是勝了。”
木皇一噎,沒有說話,只能揮揮手讓她退下了。
我心底暗笑。自古以來的明君最喜也最怕的便是這種直臣了。
想千年前的唐太宗不知被魏徵噎了多少次。
秋婭如今的神色已經看不出顏色了,就連一旁在座的端王,神色也有些難看。
“這第三場,還請皇姐出題吧?”木皇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站了起來,神色不辨喜怒。
她先走到秋婭身邊,“無憂公主,若無這場比試,在何種情形下,你會放棄這門親事?”
秋婭抬起頭,一字一頓,“若無這場比試,秋婭絕不放棄!”
長公主低頭沉思半響,抬起頭朝我看來,“若是本宮問你同樣的問題,你也是這般回答麼?”
我將目光直直看向她,搖了搖頭。
四下裡議論聲頓起,連木皇和皇后也面有意外之色。
“你是說,你會放棄?”她定定看住我,一臉威嚴。
我垂下眸子,“我給長公主講個故事吧。”
稍稍停頓後,“從前有個昏官,雖胸無點墨,卻靠裙帶關係做了一個小城的城主。一日,有兩個婦人相互拉扯著,帶著一個一歲大的孩童來擊鼓鳴冤。原來,這兩個婦人都是那個孩童是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年齡尚幼,說不得話。這昏官被她們哭哭啼啼吵的頭暈,便道,你們二人一人拉小兒一隻手,誰若拉贏了,便是這孩子的親孃。兩婦人便拉扯起來,可只得片刻,孩子便哭了起來。一個婦人便哭著放了手。昏官便問,你不是說你是孩子的親孃麼,怎麼剛剛才開始拉,你就放手了。那婦人哭著道,正因為我是孩子的親孃,所以才放手的啊!”
大殿之中很安靜,我看向長公主,輕聲道,“這便是漓紫的答案。漓紫之情自然不及母親之愛,但若是有一日,漓紫不能給柳郡王幸福,漓紫情願放手!”
長公主久久的凝視我,良久之後,“若是本宮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你會恨我麼?”
笑了笑,“會怨,卻無恨。因為漓紫知道長公主愛柳郡王的心只會比漓紫多,不會比漓紫少!同意婚事也是是因為愛,不同意——不過也是因為愛!漓紫,又豈能言恨?”
說罷,我望向輕柳,只見他雙眸閃亮,滿滿的似水柔情,見我望向他,那如畫的眉目瞬間舒展,朝我露出了一抹笑。
這一笑,皎若明月,亮若星辰,猶如千樹銀花齊放,美若仙人。
我怔怔相望,連長公主何時回座都不知道。
長公主沒有給出誰是優勝者,殿中也無人相問。
殿中依舊安靜,眾人的目光此刻都投向了木皇,包括我的、清觴的……
只有長公主正襟端座,垂眸不語。
“來人!擬旨!”木皇神情肅然。
一旁迅速設案,金色的聖旨展開,一位近身官員執筆相待。
只聽木皇此刻聲音無比威嚴,“即日,本皇賜婚於本皇皇侄,木國青霜長公主之子柳郡王輕柳為水國玉林郡王之女莫離郡主清漓紫為夫!兩人所生第一子,無論男女,均從父姓!願你二人相親相愛,木國水國也為永世之好!”
語罷,近身官員也寫完了,將聖旨雙手奉上,木皇威嚴的看向我,“本皇所言,可有異議?本皇聽說,你的隱疾已有治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