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夏與然憐怎還補帶來,再過不久雪塵便會出現異狀,如不抓緊,你可怎麼負責。”衾雪說的平靜。
“雪塵是雪神宮的至寶,他亦是君臨的至寶。我自會就他。”空淚說完便要走。衾雪卻又說道:“你可是害怕雪塵知道他的命是怎麼繼續下去的麼?”
“自然是怕,那麼單純的好心人,若知道他的命必須以他人的命做交換 ,他情願不要。”
衾雪看著無暇與聆風,嘆息不再言語。他不願如此卻也無法,雪塵不能死。
逛了半天雪神宮,雪塵便說要回去了,拉著君臨對著衾雪說有空來家中坐坐。衾雪點頭,塹雪冷哼。回到家中,然憐抱著雪塵不撒手,哭著說不可再離開了,他擔心的厲害。雪塵拍拍然憐的後背,點頭應著。空淚將斷夏引至一旁,悄聲說了些話。斷夏的臉色立刻就慘白了起來,伸手抓著空淚的臂膀激動的說著什麼。最終口也只是搖頭不語。斷夏無力垂手,看著雪塵的雙眼瞬間溼潤。這一切被君臨看在了眼裡。
深夜,斷夏獨自去找空淚,他不相信沒有別的辦法,二人在院落中坐著,說著說著斷夏便說的滿臉是淚水。斷夏走後,空淚抬頭看天,半響說道:“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君臨從走廊走出,看著空淚將視線與他相對這才開口說話,命令的口吻讓人心悸:“他們必須活著。”君臨不敢想,若雪塵知曉這些他在乎的人都因他而死之後,他會崩潰到何種程度。
“衾雪捨不得你,他不會答應。”空淚伸手一揮,石桌上便現出了酒和杯子。君臨走來坐下,看著空淚為他斟酒,將一杯酒下肚,君臨笑著說道:“你會答應,你捨不得雪塵難過。”
“這世間若再無君臨,你覺著雪塵會快樂麼?”空淚喝了一杯,搖頭苦笑。
“不告訴他便好。”君臨再喝一杯,笑著說道:“你讓我知曉這件事情,便是清楚,他們與我雪塵只能選擇一個,而你更加清楚,我的選擇只能是他們。雪塵可以承受我的離開,但他絕對承受不住他們全體的離開。”
“你雪塵的命。”空淚放下酒杯,伸手觸控著君臨的臉:“若世間沒了你,他怎麼活。”
“那你更要堅信,為了雪塵,這世間不會沒有君臨。”將酒一飲而盡,君臨繼續說道:“有你在他身邊,我的離開他會傷心,但絕不會傷命。”
又一年除夕,雪塵見著了無暇與聆風,他高興的拉著二人的手,真心的祝福:“以後便會一直在一起了。”無暇哭了,雪塵便笑話他哭的還真像個孩子。
其實無暇與聆風在下個城池相遇不過幾天世間便被衾雪帶來了雪神宮,說明雪塵的命數以到,若不以靈魂相續他的命不過幾天世間便會結束,而這靈魂必須還是雪塵在意之人的。無暇不知雪塵為何會在自己心中有這那般重大的地位,他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衾雪的要求。而聆風自然是明白無暇的心,笑笑的說一句:“你去哪兒,我便陪著你去哪兒。”
明明都說好了,無暇不知為何衾雪又反悔,將他們送來了雪塵的身邊,揪扯著衾雪的衣衫無暇哭喊:“你為何要將我們喚醒,雪塵可怎麼辦。這世間若沒了他,我也不願獨活。”衾雪說空淚有另外的方法可救治雪塵,如此你們便可與雪塵一起,不好麼?無暇冷靜了下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這個除夕一過,雪塵便覺著他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白天老想睡覺,而夜裡總睡不踏實還不暖和,躲進君臨懷中才稍稍有些溫暖。走個路,逛個街也是力不從心了,但他誰也沒說,想著可能是今日雪太大空氣太冷的緣故,便沒在意。但他也不是傻瓜,心中總害怕著什麼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只一天沒見著空淚便急的差點哭,請冥待帶他去找,即便冥待說空淚只是去九重寶塔找些東西。雪塵不信,說你定是在騙我,他定是在雪神宮,他定是出了事情。
冥待無奈只能將雪塵帶來雪神宮,剛入殿,雪塵小跑著來到床榻前,一個在另一個懷中睡著,只看了兩眼雪塵便知曉睡著的是衾雪。
“大白天的還在睡,他可是身體不適。”坐於塹雪身邊,雪塵輕聲詢問。
“要你多事。”塹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雪塵,若補是為了他,衾雪哪裡會有那麼多煩心事。
“臉色蒼白,怕是真生病了。”不在意塹雪的怒氣,雪塵擔心的伸手觸控著衾雪的臉,滿滿是心疼。
“。。。。。。可是有事。”半響,塹雪開口問道,他受不住雪塵這般溫柔的模樣。
“嗯,空淚不見了,想問問他是否來了這裡。”
“他本事大的很,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