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到《 挪威的森林 》,接著讀了《 海邊的卡夫卡 》,於是儘可能把二十一本文集買到手。每一本拿起來便不忍放下。其吸引人之處,不僅在於其極洗練的文字和別出心裁的表達方式,更在於其藝術形象背後對人生的終極思考。( 曾志開,退休理工教授,長沙,2004?郾8 )
請大家猜猜寫下這段話的人多少歲?八十五歲!寫這封信時八十三歲,今年八十五歲!是讀者來信中的首席長者。不僅寫信,還上網,在網上有自己的網站,還給我發了E?鄄mail。說實話,我還從沒接過如此年長的老先生的信,很有些誠惶誠恐,趕緊回信。不過我至今仍沒理解他後來信中所說的自己久未破解的心頭迷霧因了村上而豁然開朗( 大意 )究竟指的什麼。當然,我想八十五歲的老先生仍對村上愛不釋手並且買全了村上文集的人絕不至於成千上萬,事實上這樣的信我接到的也僅此一封。但不管怎樣,村上的影響從十八歲一舉推進到了八十三歲。
下面再從上面提到的《 相約挪威的森林 》中碩士博士們的文章中選擇幾段。
——村上的小說世界是獨具魅力的。現實與想像,回憶與夢幻,意識的流動,奇想的橫插,音樂的伴奏;追溯、預言、直感、推測,唐突離奇的情節,話裡話外的深意,村上駕輕就熟,遊刃有餘,進退有據,瀟灑有致。( 付秀瑩:《 我和夢有個約會 》,第278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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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熱”在中國(4)
——說起村上最有名的小說自然非《 挪威的森林 》莫屬。不過在這本小說最火的時候,我對書攤上拋來的媚眼視而不見,對周圍人大談特談充耳不聞,想到自己既非小資又不標榜小資,更不樂意在人人追捧村上的時候做一個跟屁蟲,總之由於對跟風和流行的懷疑和抵抗,我是直到2000年塵埃落定後才買了一本來看。如今判斷一本小說的方法很直接很簡單,如果能夠讓你手不釋卷,一口氣讀完,而且掩卷尚可思,基本可以肯定是不錯的小說。雖然對於小說的閱讀標準已簡化至斯,但畢竟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有通幽曲徑,有潺潺溪流,也有峭壁懸崖。信步走去,風光無限。( 劉延紅:《 寫給青春的墓誌銘 》,第35頁 )
——沒由來的,很喜歡村上的文字。只是覺得在我們這個年齡裡面應該讀他的東西,就像我們應該呼吸,應該戀愛,雖然也許有人並不戀愛。( 張羽:《 井的深處·冰樣的清風 》,第183頁 )
——還是那個叫村上的作家,那麼篤定地寫那些“被上帝拋棄”的邊緣人,寫他們青春的悲哀,無聊的人生,夢想的幻滅,靈魂的悸動……他敏銳地洞悉到了,在人性的最深處總會有一處一絲陽光也照不到的黑暗罅隙。他在用他的小說告訴我們,某些生命體驗是人類共通的。王爾德說:“如今是這樣的年代,讀得太多而沒時間欣賞,寫得太多而沒時間思想。”不知何時,村上的文字卻悄然滑進了我的內心,用他那敏感纖細的觸覺,給了我們一場美麗的臆想。( 張妤潔:《 在清醒與幻想的夾縫中游移 》,第175頁 )
——不知為什麼我總喜歡在深夜讀村上春樹的書。夜深人靜,只有枕邊的檯燈散出幽幽的黃色光暈,同伴在深沉的睡夢中發出深沉而悠長的呼吸聲,我被書中的一種久違而切近的韻味深深吸引著,我想努力從那種意境中尋找一個詞語來表達它。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一個人找一個無人的角落獨處。我喜歡那種寂靜無聲的感覺,抬頭望天邊的白雲悠然飄過,聽耳邊的風輕輕吟唱,我就是雲我就是風,孤獨而自在。那彷彿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了,它在這個漆黑的靜靜深夜從心底緩緩泛起,毫無前兆。那是列剋星敦的幽靈在向我召喚,那是村上春樹的筆觸在我心靈深處劃過的聲音。它像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撫過我的心絃,輕微的震顫令我陶醉不已。( 李成強:《 迴歸孤獨 》,第215頁 )
好了,不再引用了,再引用下去不知是我的文章還是誰的文章了。不過以上這些引用,已經為我們大致勾勒出了村上春樹在中國的形象,傳達出了村上作品是以怎樣細膩的文學之美撫慰著讀者的心靈。
村上春樹“美”在中國(1)
記得前年在東京同村上見面時,他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讀者看我的書的過程中產生同感或共鳴,那就是擁有和我同樣的世界。”那個世界無疑是以文學之美構成的。那麼具體說來是由哪些美的要素構成的呢?結合上述讀者的感受來看,我想是否可以歸納為以下四點,即文字之美、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