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夫:“老馬,你想到了什麼?”
唐風喊了兩遍,馬卡羅夫才回過神來:“我……我還在想那個‘大玄機’。”
“大玄機?老馬,當年劉秉忠都沒明白的玄機,你一個老外能想出來?”韓江笑道。
“那可不一定!”馬卡羅夫的倔脾氣上來了,“八思巴叫劉秉忠立碑於往生海之側,八思巴率軍築骷髏壇城也是在往生海邊,你們想過兩者之間的關係嗎?”
馬卡羅夫的話讓眾人全都是一驚,唐風眼前一亮,驚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老馬厲害啊!刻碑與修築壇城應該是同時進行的,而且應該就是在蒙古大軍攻破宓城之後的一個月中,那麼這兩個建築很可能離得並不遠!”
“也就是說……那座骷髏壇城就在附近?!”梁媛的話,再加上週圍的濃霧,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第十一章 巨蟒潛行】
五個人依然被濃霧包圍著,佇立在石碑下。當梁媛說出那句話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向了石碑後面的往生海。那座傳說中的骷髏壇城真的就在這附近嗎?也許它就在他們的腳下,或是不遠處的水下!
還是馬卡羅夫率先打破了可怕的沉默:“因此,我不得不認真考慮碑文上提到的大玄機,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可能很快就能見到那座巨大的骷髏壇城了。”
“我也有這種預感,而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了!”梁媛喃喃道。
“大玄機?”唐風也在想著這個問題,他突然猛地回過身,再一次認真地看石碑上的碑文,他想從中找到開啟八思巴所謂大玄機的金鑰,哪怕只是蛛絲馬跡,但是他又通讀了一遍碑文,卻沒有新的收穫。
就在唐風絞盡腦汁的時候,灰濛濛的天空中竟然掉下了雨點,雨點一滴滴落在白色的沙地上、平靜的水面上、滄桑的石碑上,也打在唐風的臉上、身上……
“下雨了!”這雨讓眾人馬上聯想到了石碑上的記載。
唐風依舊盯著面前的石碑,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死死盯著面前的石碑。突然唐風眼前一亮,他指著這塊飽經滄桑的石碑說道:“你們快看,石碑上!”
眾人一起轉向石碑,卻什麼也沒看出來。梁媛疑惑道:“看什麼?我看了半天,除了碑文,什麼也沒看出來啊!”
“看,碑身上的水漬!”唐風指著碑身說道。
經唐風這一說,眾人才注意到在石碑的碑身上出現了數道淡黃色的印跡。韓江點點頭:“對!這是水漬!”
“那也就是說,往生海的水曾經到達過這幾個位置……”梁媛仰頭看到最上面的那道水漬已經接近石碑頂部了,她倒吸一口涼氣,驚道,“難道往生海的水曾經全部淹沒過這座石碑?!”
大家都注意到了石碑最高處的那道水漬,唐風也無法想象往生海的水位曾經到達過哪個位置。這時,馬卡羅夫說道:“只有水面在那兒停留了較長的時間,才會出現水漬。”
“也就是說,往生海的水位曾經在那兒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韓江低聲說道。
唐風思慮良久,推測道:“我估計往生海的水位除了出現短時間的異常變化——比如碑文上記載的那次,在絕大多數時間它的水位是相對穩定的。但它是有變化的,不同的歷史時期,它的水位會停留在不同的階段。這塊碑現在基本處於水邊,當年劉秉忠立這塊碑時不會把它立在水裡,所以我想現在的水位與他當時立碑的時候差不多。但是這裡面就有一個問題,他們當初立碑時也就是和我們現在差不多的水位,是水位急降之前,還是之後呢?”
“嗯,這是個問題!按照碑文上的記載,忽必烈大軍破宓城之時,往生海的水位先是出現了急漲,隨後退回了原來的狀態,緊接著,水位出現了急降,才顯露出了通往宓城的道路。我想他們立碑時的水位絕不會是急漲之後的狀態,只能是後面的兩種狀態,而碑文提到八思巴築骷髏壇城也是在往生海邊上,所以我推測劉秉忠立的這塊碑恐怕和骷髏壇城在一個水平面上。”馬卡羅夫推測道。
“什麼?那……那就是說骷髏壇城並不在現在的水平面下,它就在我們附近!”葉蓮娜也驚叫起來。
大家忙四下望去,雨勢漸大,原來的濃霧不但沒有消退的意思,還夾雜了厚厚的雨霧。難道那座傳說中可怕的骷髏壇城就在石碑附近?所有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四周,但是誰也不敢離開石碑半步。
五個人如臨大敵,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誰對峙?是飄蕩在野狼谷中的冤魂,還是遊弋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