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日本兵的住的地方,各種傢俱都很齊全,只是破敗的實在太厲害了,木頭一掰就酥,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屋子已經給簡單的收拾過了,撒了石灰粉殺蟲子,但是幾十年的荒廢是收拾不乾淨的,木頭床板一抖全是不知名的死蟲子,木頭非常潮溼,根本沒法睡,我們只能用睡袋睡在地上。
我個人很不喜歡那些簡易木屋,感覺在裡面氣氛很怪,相信和我同年代出身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一站到和日本有關的地方,就會感覺到一股沉重,很難釋懷。無奈當時無法選擇。
收拾完後,有小兵來帶我們去吃飯。
我們幾個混得比較熟的人,都跟著老貓,因為這裡似乎就他最有譜。我看見他下車的時候,看著那些帳篷似笑非笑了很長時間,好像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老貓這個人喜歡玩深沉,我站在他身邊,就感覺比較有安全感。
一個下午無話,傍晚時分,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帳篷裡,二十幾個人鬧哄哄的席地而坐,前面是一張幕布,後面是一臺幻燈片機器,我們叫做拉洋片機,這擺設一看就知道,這是要給我們開會了。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大校,我記得以前應該見過他,但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他先是很官方地代表七二三歡迎我們的到來,又對保密措施給我們帶來不的不便道歉。當然,臉上是看不到任何一點歉意的。接著也不多說廢話,用一聽就是廊坊人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