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波動中表現出來。
她表現出來的狀況,從來不曾在任何一本中醫典籍上出現過,就算是歷史上那些歷朝歷代的神醫再世,也會束手無策。
“難道港島會同時出現兩個十根脈搏的孕婦?一個是雅蕾莎,一個是老龍的豔妾,這可能嗎?”
我從車子的後視鏡裡審視著自己疲倦的面容,眉心擰成了厚重的結。見識到雅蕾莎的異樣後,梁舉慘死,我會不會也步他的後塵?
車外陽光燦爛,我心裡卻是愁雲慘淡,疑慮重重,到處都纏繞著千絲萬縷的死結。
車子連續轉過兩個路口,在小樓前停了下來。
關伯正站在門口,氣咻咻地東張西望著,看見我下車,愣了愣,臉上總算擠出了笑容:“小哥,你回來了,葉小姐來過幾次電話,問你在不在?”
我打起精神,急步向樓裡走,一邊吩咐關伯:“我去樓上睡兩個小時,一切雜事,等我睡醒後再說。”精神的倦怠已經到了頂點,再不躺下來休息的話,只怕會損傷到身體的精元,造成無法彌補的臟器內傷。
行內人都知道“醫不自治”,但我也許是個例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且隨時加以保養。其實,人的身體就像一柄槍械,除了射擊、殺敵、自衛等等這些本職工作之外,必要的保養、除錯、修刪是絕不可少的,否則,再用到它時,出毛病的機率會無限上升,直到無藥可治。
“小哥,有三輛蠱惑仔的車子,老在門口轉來轉去……”關伯在背後嘮叨著。
我顧不得聽,快步上樓,走進臥室,一頭撲倒在床上,連脫去鞋子、調整睡姿的心思都沒有,三秒鐘內便閤眼進入了夢鄉。
此刻思想裡千頭萬緒,糾纏盤繞在一起,太多太多的疑點無法拆解,更是想破腦袋都理不出頭緒。我知道最重要的一點,是在休息完畢後,無論採取任何手段,要在第一時間拿到那隻靈環。
上天給我機會認識大盜方星,或許就是為了取回靈環而故意安放在我身邊的一枚棋子。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方星肯欣然出手,一定能手到擒來。我相信她的能力,而且瞭解江湖上關於她的全部傳說。相比葉溪與無情,方星表現出的冷靜、鎮定以及為人處世的圓滑,都讓我覺得如果與她合作,已經為成功拿到靈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雖然沒有設定鬧鐘,但我仍然很準時地在兩個小時後睜開了雙眼,因為用高深的內功來控制人體內的生物鐘,將比任何噪音震天的鬧鈴更有效。
窗外已經是霓虹滿眼,我緩緩起身,驀的發覺窗前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單手托腮的女孩子。
“方小姐?” 我下意識的脫口叫出來,但隨即意識到,無論是髮型還是身材,都證明那是無情。或許潛意識裡,我此時最渴望見到的是能給我以巨大幫助的方星,而不是其她人。
“不,是我。”她側了側身子,轉頭看著我,反手將平端著的霰彈槍輕巧地插回背後槍套裡。窗子半開著,以她的坐姿來看,剛剛一直都是舉槍對著視窗,一動不動地全神戒備。
我打了個哈欠,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短暫的深度睡眠,猶如充電器的“快充”功能,令身體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放鬆,至少再精神抖擻地堅持二十四小時沒問題。
“無情,你在幹什麼?”
她的樣子,像個盡忠職守的哨兵,但我猜不到她這麼做的目的。
以關伯的身手和精力,應該能在危機來臨時,及時感受到並且高聲報警,並不需要無情在臥室裡替我站崗。
“我在防備那隻黑貓。”無情壓低了聲音。
我一怔,江南王門外那一幕倏的重新浮現在腦海裡。
“我在場,也看見了那隻貓,並且刻意追蹤過——”她舉手撫摸著那隻閃閃發亮的耳環,露出沉吟不決的表情。
我開了大燈,滿心的悒鬱隨著光明的出現而減弱了不少。就算那隻黑貓有什麼詭異之處,我還是自信它根本傷害不了我。
“沈先生,我有個非常可笑的問題,說出來,請你不要見怪——”她站起身,手裡拎著揹包,固執而專注地盯著我,“我明明知道,天下可能存在著千萬只黑貓,無論是在港島、還是英倫三島、美國大都市、非洲小國、南美叢林……只要沒有合適的遷徙機會,它們一生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出生地,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隻貓的體型,像極了鬼墓墓門上刻著的那些它的同類們。”
我翹起嘴角一笑:“是嗎?”
這種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的味道,鬼墓遠在伊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