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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能否請大家跳出定式思維來看問題?他是藏教的轉世靈童,只要激發出他身體裡的潛能,比任何醫療手段都更有效。猶如我們去移動一輛車子一樣,十幾個人拼命在後面推,都不如找到燃料和鑰匙、發動車子的引擎更為簡單有效。”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清楚“燃料和鑰匙”指的究竟是什麼。

“方小姐,我們能做什麼、該怎麼做?請你明說。只要我們力所能及,一定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老杜的表現,讓我一次比一次驚詫。他的口氣,彷彿方星是自己的救命大恩人,所以只要方星提出來的,哪怕是讓他馬上去跳維多利亞灣,他都會毫不猶豫。

“如何去做我現在還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必須告誡兩位,那顆血瘤,絕不是能夠置他於死地的病灶,而是他的生命之源,千方百計地保護猶恐不及,絕對別畫蛇添足地開顱破壞他。如果誰膽敢那麼做,將是整個藏教的死敵——”

老杜唯唯諾諾,看著方星的臉色連連點頭。

此時方星又做了一個小動作,下巴微微揚了揚,左耳一動,似乎是在諦聽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如故。

這個動作非常細小,如果我不是一直都在懷疑她、注意她的話,根本就無從覺察。

她的左耳上並沒有塞著電話耳機之類的裝置,所以,唯一的疑點就在那兩顆鑽石耳釘上。能夠成為名滿天下的大盜“香帥”,方星這個女孩子絕不會是關伯想像的那麼簡單。

幾秒鐘後,方星匆匆向我點頭:“沈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記起來還約了別人,必須先走,不能等你了。”

我不動聲色地微笑著:“請便,隨時聯絡。”

在她身上,存在著太多的疑點,即使她不突然離去,我也會找機會留下來,跟老杜長談,起碼要弄清楚達措身上的旗幟到底有什麼特殊意義。

方星的離開實在太急促了,弄得老杜措手不及,匆匆跟在後面走出去送她。

我坐在沙發上,回味著達措小腹上那面古怪的旗幟,圖案並不重要,但那種奇怪的紋刺手法太令人驚駭了,有點像被精心切削過的水果蛋糕,已經違反了人體肌膚的生長規律。

在正常情況下,那種紋身的痕跡大概在半年內就會被新的肌膚填平,而不會一直保持凹陷的狀態。

老杜撓著頭髮走進來,站在門口,忽然沒頭沒腦地苦笑著:“天已經很晚了,又是陰天,不見月亮。”

我翹起二郎腿,身子縮在沙發裡。

“小沈,今晚不要走了,陪我通宵喝酒,好不好?”他的手顫抖著摸出煙盒,胡亂地取出一支點燃,迫不急待地吸了一大口。

“如果有故事聽的話,我願意陪你——不過,沒人希望一直被別人當傻子,知道嗎老杜?”我雖然這樣點醒他,但卻深知,有些經年累月的秘密,他不會輕易吐露出來。

所謂秘密,就是人生歲月裡不經意間留下的傷口,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使是剛剛懂事的小孩子,都會學著把自己的傷口掩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沒有故事,只有好酒,或者酒過三巡之後,會有港島娛樂圈裡不入流的女孩子相陪,怎麼樣?”老杜頹然地吸著那支菸,幾口過去,便已經燃盡。

有人送上了兩瓶人頭馬,開了蓋子,在我和老杜面前各放一瓶。

“很好的酒,不過沒有一個陳年故事下酒,始終讓人覺得不爽。”

我突然覺得,自己追索的目標越來越分散,本來要約方星去盜碧血靈環,卻又在這裡耽擱下來。方星今晚的表現,給了我更多撲朔迷離的疑惑,不能解開這些問號的話,大家只怕不能親密無間地合作。

“她去了哪裡?你能猜到嗎?”老杜死氣沉沉地躺倒在沙發上,菸灰散落得到處都是。

“我不能,但卻要警告你,千萬別試圖派人跟蹤她,那麼做,毫無意義。”以方星的身手和智慧,老杜手下的人妄想跟蹤她,只怕在五公里範圍內就被甩掉了。

老杜吐掉菸蒂,雙手抱著酒瓶,貪婪地吸了吸鼻子,如同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對於一個想要暫時忘掉過去的人來說,酒是非常好的麻醉劑,但卻只能維持一晚,一覺醒來,仍要痛苦地面對一切。

“老杜,跟我說說達措小腹上那個紋身,可以嗎?無論採取哪種方法,首先要讓他繼續活下去,對於一個死人來說,即使身體裡藏著再多的舍利子也沒用的。”酒果然是好酒,但我沒有暢飲一醉的心情。

無論是別墅下隧道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