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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的人類,則是它的點心食物。

甬道無盡,那些壁畫也迤邐拖沓地一直向前延伸著。

方星的膽量真是不小,一張不落地看過去,表情漸漸的波瀾不驚,不再發出驚歎。

“方小姐,前面會是什麼地方,你有沒有預感?”我不得不提醒她。送羊入虎口的賠本生意我是不做的,按照指北針上的顯示,我們正在趕往鬼墓。

失去了重武器、吉普車和黎文政等人的幫助,我們兩人即使進入鬼墓,都不會有太成功的結果。更何況有這些詭異的壁畫為戒,前面潛藏的危險是能夠估計到的。

“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但人生豈不就是一場豪賭?成則王侯,敗則草寇,非此即彼。沈先生,這一次我把所有的賭注壓在你的飛刀上,你該不會令我失望吧?”方星在刻意隱瞞自己的真實目的,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聳聳肩膀:“死是很容易的事,不對嗎?唐槍、無情、黎文政或許就是咱們的榜樣。方小姐,如果你沒有一個正確的態度,咱們還是不要向前走了。”

“奔寶藏而來,為寶藏而死”——這是很多盜墓者的悲劇下場,唐槍的朋友、同門、弟子死於盜墓的十之六七,已經是相當驚人的資料。我不想讓方星重複那些,畢竟她深得關伯喜愛,並且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關伯誠心接納的女孩子。

3黑貓與無情

“別人失敗了,並不代表我無法成功。沈先生,有時候信心會決定勝敗成果,你同意這句話嗎?我必須要向前走,必須探明這條甬道的秘密,必須揭開鬼墓的謎底——”她的語氣冷靜而篤定,帶著“不達目的絕不回頭的”決絕。

我不想爭辯下去,只能提高警惕,繼續前行。

兩個人向前走了三個多小時,竟然還沒到達甬道盡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挖掘這樣一條地下通道所需的要素已經超出了伊拉克人的力量,除非通道是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只不過被紅龍的人馬意外發現罷了。

“那麼,圖畫是誰留下的?古代阿拉伯人,還是被聯軍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共和國衛隊師人馬?”我的思想被這些問題攪得越來越糊塗,既想早一步看到盡頭,又怕盡頭是條絕路,徹底地斷了我們求生的念頭。

兩側的壁畫越來越複雜,漸漸地出現了大量的黑貓,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動作。留下圖畫的人筆畫雖簡單,但意境卻極其深遠。他用大量濃重的筆觸描繪那些黑貓的各種動作,反而對人的描畫越來越粗糲,很多時候竟以隨隨便便的一條曲線來代替。

我大約每隔半分鐘就看看指北針,生怕落入迴圈路徑的陷阱裡。

中國古代的奇門陣勢最擅長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困住對方的統兵大將,然後發起旋風一樣的突襲,斬將騫旗,決勝千里。所謂的“奇門遁甲術”有相當深的隱蔽性,我就是擔心當初建造或者改建這甬道的人,特意設計下偽裝路徑,讓我和方星白兜圈子。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方星終於停步,捶著自己的小腿長嘆:“沈先生,咱們休息一下吧,我都快要累死了。”

前後我們共行走了四個多小時,路徑又是如此筆直,所以我感覺已經到了鬼墓附近。如果甬道繼續前伸,差不多就會插入古墓裡去。

一念及此,我渾身唰的驚出了一層冷汗:“這裡會不會是鬼墓曾經的出入口?”

關於鬼墓的種種傳說也一起湧上腦海,如果黑貓代表的是某種邪惡的力量,在大量的影象引導下,我們正是向著鬼墓的核心而去。

“能不能把揹包裡的水袋給我?”方星席地而坐,向我伸出手來。

我放下揹包,取出那隻黑色的橡膠水袋,拔出塞子後,先仔細地嗅了嗅,才小心地交給她。

“沈先生,是不是做醫生的,在任何方面都很謹慎?你看,水袋和壓縮餅乾是黎文政親自揹著的,應該不會有事——”方星對我的謹慎不以為然,舉起袋子喝水的時候,目光不住地向四面逡巡著。

甬道里沒有燈光,但四面的石頭能夠發出一種昏暗的白光。植物學知識告訴我,石頭表面附著有一層微光苔蘚,可以在極度黑暗中製造出白色的熒光,其工作原理與磷光鬼火近似。所以,我早就把電筒關了,仔細地放在揹包裡。

“這條路通向哪裡?老實說,我覺得它正在帶領我們走向鬼墓——”她抹著腮邊的水珠,皺著眉苦笑。

“你也有這種感覺?”我不想掩飾自己的驚詫。

“從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朋友那裡,我得到一些伊拉克殘兵敗將的口供,其實在巴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