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對任何劍指鬼墓的行動都會插手,最終目的,當然是把所有的好處據為己有。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轉身走向廣場中央,去跟方星會合。
黎文政在我身後一聲短嘆:“井底下有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力量吸引住了她——”一瞬間,他被這些怪事困住了,至少有幾秒鐘的分神。
我聽見小刀出鞘的聲音,隨即洛亞發出了一聲氣發丹田的怒吼,不必回頭,我的右臂從左腋下穿出,一柄飛刀破空而去。沒有人甘心等死,特別是洛亞這種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高手,只要有一線生機,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受傷、流血、抽咽,應該也是一種很好的偽裝,至少已經騙過了黎文政,令他麻痺大意起來。
“呃——”洛亞發出了此生最後一個音節,那柄刀迎著他的喉結射入,端端正正地從他頸後的“大錐穴”位置透出,乾淨利落地切斷了他的呼吸生命線。
他的右手裡握著一枚半尺長的三稜刺,只差幾寸便要刺進黎文政的心臟部位。生與死,只是秒針跳動十分之一次的間隔,我不出刀殺人,黎文政就得當場送命了。
我退回車邊,慢慢抽回了自己的刀。
洛亞倒下了,身子倚在可樂箱子上,瞪大了失神的雙眼,死不瞑目。他、黎文政、我都是用刀的高手,只是大家的手法路數不同,所以導致了完全不同的結果。無論如何,戰鬥真正結束之後,還能夠穩如泰山站在這裡的,才是當之無愧的贏家。
黎文政有剎那間的動容,湊過去盯著洛亞喉結上的傷口,仔仔細細地看了三遍,默默地轉過身:“謝謝你沈先生,是你的刀救了我,謝謝。”
我搖搖頭:“黎先生,我們中國人有句諺語,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大家從大不里士一起過來,同處逆境,最應該相互幫助,不必客氣。”
黎文政彎腰拾起一罐可樂,砰的一聲開了蓋子,汩汩地向洛亞頭上澆去,與他脖頸裡的血混在一起。
“每個人都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固執地偏好可口可樂飲料。從艾吉凌晨發回的報告裡,我猜到是洛亞和他的手下,所以,提前給他準備了這些可樂,才會這麼容易得手。否則,做為昔日本拉登手下第一悍將,他、你、我三人說不定是誰先倒下——”
黎文政發表了小小的感慨,但我心裡想的卻是:“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面對面地對決,能活著離開的又會是誰呢?”
突如其來的殺人事件,讓剛剛合併起來的兩支小隊,一共只剩下四人,加上我和方星,恰好每人能分配到一輛吉普車了。在這裡,人的生命卑賤如草根,一個疏神,就有可能提前投入輪迴世界。
兩堆篝火合成一堆,剩餘的三名隊員一直都在賣力地挖掘沙坑,把所有的屍體丟下去埋葬起來。他們三個一直都很不解,曾向黎文政提出:“把屍體丟在井裡,然後蓋上沙子不就行了?那該多省事啊?”
這是最顯而易見的捷徑,聰明人都會想到這一點,但卻沒有人懷疑那些沙子具有的瘋狂吞噬能力。
我和方星並排躺在一座帳篷裡,枕戈待旦。天剛放亮,她就按捺不住地爬起來,走出了帳篷,外面隨即響起了吉普車的引擎轟鳴聲。
昨晚的一切都成了曾經的噩夢,黎明的綠洲顯得生機勃勃,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風也完全消失了。這是嶄新的一天,我希望能在井底發現什麼,哪怕是幾具白骨、一兩個骷髏也好。
方星把吉普車開到井邊,解開車子底盤上的鋼絲絞索,大約有二十米左右。
“沈先生,我們誰先下去?抑或是一起下去?”她站在井臺旁邊,手上戴著褐色的鹿皮防護手套,脖頸上也早掛好了一支鐵青色的衝鋒槍。一夜沒閤眼,她卻依舊精神抖擻,長髮緊緊地盤了起來,用許多黑色的夾子別在頭頂上。
我覺得此時的她既熟悉又陌生,彷彿一進了這片波詭雲譎、動盪不安的大漠,她便成了一隻可以展翅高飛的神鷹,隨時都能煥發出搏擊長空的力量。與她相比,葉溪只不過是江南煙花三月的小燕子,經不起驚濤海浪、飛沙走石。
“想什麼呢?”方星唇邊掠過一縷慧黠的笑意,耳垂上的鑽石耳釘被朝陽映得閃亮如星。
我的確分神了,因為方星性格中勇敢堅毅的一面,帶給我全新的感受,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
“當然是我先下去——”我俯身向井底望著,把自己的胡思亂想掩蓋過去。一個男人,遇到困難時衝鋒在前是最自然不過的事,再強悍的女孩子也是需要有人溫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