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至於絲襪勒死的這一環節沒有變化。這意味著,兇手對原來的行為仍抱有興趣,然而,這個興趣,或是說滿足感,比起第一次、第二次的嘗試而言已經減退了。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這正像我們教導孩子時以獎勵作為正刺激不斷強化著孩子的學習過程,它最開始可能是一塊糖,不過,一塊糖作為正刺激隨著孩子的成長很快就不再有意義了,獎勵可能變成一個玩偶,一輛玩具小汽車,它開始慢慢增長。連環殺手也是如此,只不過不是獲得物質獎勵,他得到的是滿足,不,說快樂更加貼切。但是這個快樂也是不斷增長的,當風鈴草殺手不再滿足強姦之後,他開始了另一個嶄新的嘗試——姦屍——幸運的是,他沒有走得太遠——被你及時抓住了,不然他可能開始玩些更刺激的遊戲,甚至增加刺激出現的頻率。請注意,警官,我所說的這個過程實際上是漸進的,而且程序比較緩慢,我把它稱為‘學習’過程。學習很可能不是出於滿足,具體到這個案子,殺手確實可能因為艾利發現了什麼而殺人滅口,但是,他卻不太可能玩弄瑪莎女士,製造這次的遭遇。回味面具殺手已經做出的四起命案,他乾得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可追查的線索。警方有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人獨立能完成的,因為每具屍體都沒有死前掙扎的痕跡。但是,我的分析是,絕對系一人所為,他很難冒著風險找到一個夥伴完成這麼恐怖的罪行。那麼,這個殺手在城市一邊殺害艾利,同時又在另一邊巧妙地設下陷阱,我很難理解。從性格上分析,殺手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賴他的謹慎,並且他是決不希望失敗的。但是,在瑪莎的遭遇上,我看到的是很多不確定因素。”
“不確定因素,你是指瑪莎不該在咖啡館逗留那麼久?”
“嗯,警官,這算是一個,但還不是最主要的。殺手殺害艾利,當然可能順便也調查了瑪莎,瞭解到她的朋友多住在城外,這個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在當時的環境之下,她為什麼不叫一部計程車呢?就算計程車不安全吧,叫警察護送回家也是可能的啊。(下注:美國的中型城市裡,這樣的做法絕非鳳毛麟角,當然,在犯罪率較高的大城市裡,就不太可能了。)莉莉西雅出現也是一個例外,從她的住處趕到瑪莎路上的任何一個位置,應該都不會超過三十分鐘,那麼,瑪莎被雨困住完全可以打電話給她啊。這個促使瑪莎開槍的絕境就會破壞。另外,對殺手而言,除掉艾利就可以了,如果瑪莎知道什麼,他應該也可以輕鬆地把兩個人一起幹掉才對。為什麼要找瑪莎的麻煩呢,這一步看起來沒太大意義。再者,親自去處理不是更好些嗎?被開槍打死的迪亞特要麼不存在,要麼是個心術不正的強姦犯。何必找這種人呢,這不是遠遠加大了自己的不安全因素嗎?依照殺手的行事風格,不該如此弄險才對。除非……”
“除非什麼?”薩姆蘭的情緒激動起來。
Vol 11。本能(4)
“除非,他握有一張別人絕對想不到的王牌!”
醫生的話叫薩姆蘭警官一身寒意,他感覺到了潛藏著的巨大的黑暗,一個笑聲正在背後恥笑著他的無能。
“醫生,你在抽菸嗎?”警官聽到對方那邊發出“當”的聲響,“ZIPPO?”
“啊,好耳力,警官。動腦子的時候,我習慣抽上一支。差點兒忘了,房東安東尼先生也形成了一個不確定因素。當然,兇手有可能促成了房東姐姐的死,我把話說得再誇張一點,那個扎傷她的人可能也與之有關。”
“嗯,這個我想到了,我去過肯德爾醫院,但是沒見到當班的護士。只是和主治醫生簡單地談了,是他做出死亡判斷的。他說醫院裡沒有停過電,患者身上的器械也沒有被人毀壞、拔出的跡象,應該是自然死亡,我打算明天再去找找那個護士。”
“呵呵,您可真夠忙碌的。對了,有沒有去看容格的書……”
醫生的話被薩姆蘭家電話急促的鈴聲打斷了。
“真是抱歉,我會去看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已經是新的一天了,您也趕緊去休息吧。哈哈,會的,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再去找您和安妮小姐的。好的,晚安,沃勒醫生。”薩姆蘭說完,合上了手機。
沃勒醫生掛上電話,洗澡後溼漉漉的身體早已自然風乾。他右手夾著煙,帶著手套的左手從電話旁拿起了火柴盒,慢慢數著裡面剩下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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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2。心理地圖(1)
保羅。佩頓從醫院一回來就聽管家說起遠在美國的朋友打來了電話,顧不上洗澡,就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