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沒有問你什麼?』
“『星光』,是什麼意思?”
話筒那頭有一陣沉默,然後女子說:『你在外地對吧?儘快回來,你有危險,我另派人保護你。』
“我想我有自保的能力。”舒清柳再問:“『星光』,究竟代表了什麼?”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但最終女子選擇了坦言:『行動代號。你們運送一種化學物品去基地,那個物品我們稱作“星光”,但由於情報流出,途中你們被阻截,星光消失無蹤,所有隊員都死了,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你一直隱瞞不說!?”
儘管舒清柳猜到了一些事實,但上司的話還是讓他很震驚,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他們是故意不說的,因為唯一活下來的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但如果查下去,會牽扯到軍中許多人,他們不得已才讓自己退伍,可是又不甘心東西丟失,所以才派人暗中查探他。
感覺到舒清柳的不滿,女子說:『我們並非懷疑你,但身為軍人,你該明白,有時候我們能決定的事情並不多。』
“謝謝。”
舒清柳說完就掛了電話,儘管他知道上司還有許多話要說,可他卻不想聽,在這時候跟他講真相,他看不出一絲誠意。
舒清柳封鎖了那個手機號碼,像沒事人一樣把手機收了起來,晚上收工後,趁裴雋去洗澡,舒清柳用他的電腦連到某個網站,那是以前他在工作中常用到的情報網,密碼是他的職位編號,他試著輸進去,居然可以進入,看來他的軍銜還沒有被取消。
舒清柳將齊天和埃文的照片輸入,將瞳孔放大認證,有關兩人的資料很快就出來了,埃文的身分是演員,所屬某家知名娛樂公司,拿的是短期居留的簽證,齊天的履歷也很普通,讓舒清柳很詫異,不相信自己會判斷錯誤。
手指在鍵盤上逡巡了一會兒,果斷進入另一個軍事網站,以他的資歷是被限制進入的,不過之前他被派遣去保護某國要人時,偶然看到了進入程式,作為軍人恪守本分的想法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就被扔開了,最近受裴雋影響太深,他現在只想到如何自衛。
進入後,舒清柳將相關資訊輸入,調出了齊天和埃文的資料,不由大吃一驚,齊天的履歷固然出乎他的意料,埃文的更可怕,看到他的經歷背景,舒清柳突然明白了大家產生幻視幻聽的原因,埃文的照片旁有個death的字型,字很小,更像是一個符號,舒清柳感覺頭微微一眩,像是想到了什麼,正要再細看,浴室門開啟,裴雋擦著頭髮走出來,舒清柳急忙退出網站,清除自己進入的痕跡,將頁面關掉了。
“在看什麼?”
“無聊,隨便看一下。”
舒清柳支吾了過去,說了聲去洗澡就匆匆離開,裴雋狐疑地坐下,他看得出舒清柳在撒謊,撒謊是另一種形式的作戲,對整天面對攝影鏡頭的他來說,辨別對方是否在作戲並不難,他開啟電腦,發現舒清柳把瀏覽過的頁面都清除掉了。
真是欲蓋彌彰的做法。
裴雋不屑地哼了一聲,心裡有些不快,出於被隱瞞的鬱悶感。
晚上他故意邀舒清柳同床,舒清柳有些驚訝,相處久了,他知道裴雋在一些地方有潔癖,不過他不討厭跟裴雋同床,只要不是夜夜笙歌就好,兩人都受了傷,雖然不是太重,但不適合多做劇烈運動。
還好裴雋只是邀他同眠,對兩個成年男子來說,床有點窄,舒清柳卻睡得很香,恍惚中又看到相同的叢林山路,雨下得很大,車輛在急遠行駛中翻倒,然後是密集槍聲,他受了傷,肩頭火辣辣的痛,劇痛刺激了模糊掉的記憶神經,有些畫面越來越清晰,讓他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猛地睜開了眼睛。
“早安,劫匪。”
耳邊傳來戲謔聲,舒清柳看到肩頭受傷的地方被裴雋的手壓住了,難怪會作痛,而且裴雋臉上洋溢著的微笑證明他是故意的。
“你好像在作噩夢,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只好用這個辦法,看起來很管用。”天已經亮了,裴雋下床換衣服,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想起了一部分,心緒卻因此變得更亂了,舒清柳不想說,道:“沒有,只是作夢。”
“我昨晚睡得很香,沒有幻聽。”
裴雋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去外面給小小打電話,舒清柳聽他說拍攝已經接近尾聲,很快就可以回去,心想,希望這件事也能快點結束。
第二天拍攝過程中,舒清柳一直有注意齊天和埃文,他們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