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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突然走神地想——這傢伙究竟犯了什麼錯,才會退伍?

舒清柳沒注意從旁邊投來的注視,看完後,確定沒有問題,才把檔案轉給裴雋,裴雋簽好字,又聽律師囉嗦了一些廢話,會談才算結束。

兩人從律師所出來,乘電梯時舒清柳從電梯壁上看到裴雋的笑顏,放鬆舒坦的笑,彷彿卸下重擔,讓他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香菸,卻沒抽,出電梯後,揉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裴雋心情很好,上車後立刻給小小打電話,是舒清河接的,說他們現在在外面吃法國菜,過會兒還要再回遊樂園看晚上的煙火秀,又說凌雲小學就在他們這一區,今晚也不用來接了,免得明天送小小上學太麻煩。

裴雋本來打算今晚跟兒子一起過的,畢竟一直懸著的石頭落下了,最近工作又不忙,想多陪陪他,可是小小把電話接過來,說:『爸爸你放心做事吧,我在阿翩、阿宅這裡很乖的。』

“阿翩?”

『是啊,阿翩會好多神奇的東西,阿宅外語超棒的,我正在努力跟他學,明天去學校炫耀!』

興奮而又健氣的說話,光聽聲音就知道小小玩得很開心,這讓裴雋有些負疚,他身分特殊,很少陪小小去公眾場合,羅葦盈就更不用說了,這個年齡的小孩最需要的他們什麼都沒給,反而是外人帶孩子去遊樂園。

裴雋答應了小小的請求,叮囑了幾句後掛了電話,問舒清柳,“阿翩是誰?”

“就是清河。”當聽到小小今天在遊樂園,舒清柳就知道真正想去遊樂園玩的是舒清河,“阿翩是他的綽號,他朋友給他起的。”

“很有趣的名字。”裴雋笑道:“他朋友想象力很豐富。”

那是自然,作家想象力不豐富,這世上就沒有想象力豐富的人了。

既然提到了阿宅,舒清柳就想說說有關《午夜》的事,誰知裴雋先問他,“今晚想吃什麼?我請。”

舒清柳對飲食不講究,不過這是他跟裴雋認識以後,第一次看他心情這麼好,便說:“我不挑食,什麼都行。”

裴雋斜瞥他,“什麼都行,你是豬嗎?”

“你可以有一天不罵人嗎?”

“我在罵、人、嗎?”

裴雋故意在字尾後稍作停頓,舒清柳聽出來了,本想反駁,轉過頭,對上那對笑吟吟的眼瞳,火氣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好吧,跟之前的“白痴豬”相比,這句的確算不了什麼。

兩人商量的結果,最後還是選了法國菜,裴雋挑了家會員制餐廳,這樣就不用擔心被粉絲騷擾,另外他也想看看舒清柳吃西餐時的反應,帶了點半捉弄的興致。

為了清靜,裴雋要了雅間,讓他驚訝的是舒清柳不用他介紹,就取了法語菜牌,點了牡蠣杯、沙朗牛排和洋蔥湯幾樣招牌菜,看他熟練的點菜,似乎對這種餐廳並不陌生,這讓裴雋突然想起舒清河,那個在派出所做文職的小狐狸警察,他如果也來這種地方就餐,不知月薪夠不夠付帳。

“你是看到我要請客,所以獅子大開口嗎?”

這家餐廳的檔次不低,一盤菜至少一百美元,裴雋看舒清柳點得毫不含糊,忍不住好笑地問。

“我來付帳。”

認真的回答,讓裴雋摸不透舒清柳這樣說是出於真心,還是在故意試他,他懶得多想,又加了瓶紅酒,說:“那倒不用,幾千塊我還付得起。”

酒菜很快上來了,舒清柳幫裴雋倒了酒,自己卻以開車的理由沒喝,裴雋沒勸,反正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固執的傢伙,認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這是兩個人認識以來第一次正式同桌吃飯,舒清柳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裴雋也不會主動跟他說,晚餐在沉默中吃完。裴雋的酒才喝了一小半,見舒清柳一臉嚴肅的正襟危坐,不認識的人或許會被他嚇到,不過經過了幾天的接觸,裴雋看出來男人的沉默冷峻只是表面,他只是不習慣,或者不喜歡多說話,除了必要的交流外。

於是裴雋這樣做了,故意把信用卡交給舒清柳,讓他去前臺付帳,這其實是個很好使喚的下人,他靠在椅背上,看著舒清柳離開,悠閒自得地想。

手機響起,裴雋品著酒接聽,聽到是陸淮安的聲音,他笑道:“你是打算在那裡玩到過年,不想回來了嗎?”

『哪有,我這幾天為了應付那些人,快忙死了。』陸準安抱怨:『否則我早回去了,公司積了一大堆的事,想想就頭痛。』

陸淮安比裴雋大幾歲,家境很好,不過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