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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頭皺起,臉上卻流露出淡笑,問:“很想看?”

舒清柳把眼神轉開了,向後退兩步,手不留痕跡地按了下腕錶,道了晚安後走出來。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把剛才拍下的照片傳到手機上,雖然只有上半身,卻拍得非常清晰,相片裡的裴雋似笑非笑,這樣的神情在拍戲之外他絕不會流露出來,不是很友好,卻透著另一種個性魅力,絕對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

看著照片,舒清柳發現自己找到了對付裴雋刻薄的辦法,這個念頭讓他有些興奮,擺弄著手錶,心想如果同事們知道他把軍用物資用在個人私事上,不知會作何感想。

第二天又是繁忙的一天,裴雋只能趁乘車移動的空暇給小小打電話,話筒那邊很吵,小小很興奮地告訴他自己正在遊樂園騎轉馬,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卻因為音樂聲太響,無法聽清,裴雋沒打斷,一直聽著他說,直到他說累了,才掛掉電話。

舒清柳透過後照鏡看著裴雋的表情,很溫和的笑,不同於鏡頭裡的招牌笑容,卻讓人迷戀,他隨手按下了快門。

“其實你不用擔心,生活環境、財力,還有子女跟父母的關係親疏,都會成為法官判斷撫養權歸屬的條件,這一點你比羅小姐有利,她如果稍作諮詢,就會明白。”

車裡空間很小,舒清柳嚴重感覺到裴雋的煩躁,看看他指間夾著的香菸,難得的主動提出話題。

裴雋一愣,煙霧後的神色有些複雜,很快回道:“原來你說長句子也能不結巴。”

口吃是他小時候的毛病,只要不緊張就沒事,他也不知道怎麼遇上裴雋後會再犯,可能是因為他是自己少年時代的偶像吧,舒清柳笑了笑,說:“你很愛小小。”

“是,我一直都很愛。”

裴雋嗓音有些沙啞,舒清柳擔心地看他,他似乎心神不定,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抽菸,接下來還有節目,現在這種狀態實在不是個好現象。

連繫到剛才裴雋打電話的神情,舒清柳猜到了原因,故意把車窗開啟,外面的熱氣吹進來,裴雋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說:“豬,關窗。”

“車裡煙味太重,會沾到身上,”舒清柳已經習慣了裴雋的刻薄,觀察著他的表情,反而覺得好笑,說:“那會影響到你的形象。”

“你考慮得倒周到。”

話雖這樣說,裴雋還是把菸頭掐滅了,狠狠的,像是在掐舒清柳,感覺到他的怨念,舒清柳又偷拍了一張,很有趣的反擊,讓他開始有點樂此不疲了。

下午節目做完,裴雋讓舒清柳開快車去律師事務所,等他們到達後,發現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在等律師到來時,裴雋又掏出煙,似乎想抽,想了想,又掐滅塞回煙盒,有些不耐的小動作,揭示了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他平時應該很少抽菸。

看著裴雋修長白皙的手指,舒清柳想,他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焦慮,因為自己的存在。真是個驕傲的人,哪怕身邊有一個人在,他便不會摘下面具。

不想再增加裴雋的壓力,舒清柳站起來,說:“我去外面等你。”

裴雋一愣,猶豫中,門開啟,律師走了進來,他定下神,對舒清柳說:“留下。”

律師是羅葦盈出國前就聘請好的,全權委託他負責離婚協議,寒喧後,律師將做好的檔案給裴雋過目,裡面並沒有苛刻的條件,財產方面羅葦盈也沒有提。

這一點裴雋不奇怪,羅葦盈是個很傲氣的人,她的出場費也不少,為了一點錢撕破臉,不是她的作風,但她沒搶小小的撫養權,非常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件好事,他剛才還在想,如果鬧太大,他是否要另聘律師。

最擔心的問題輕鬆解決了,裴雋拿起筆就要簽字,被舒清柳攔住,把協議書拿過去,一條條仔細看起來。

“不會有問題的。”律師對舒清柳的插手有些不滿意,一個小助理,卻想做經紀人的事,讓他覺得好笑,說:“檔案內容雖然是遵照羅小姐的意思做的,但絕對沒有觸犯到裴先生的利益,請不要擔心。”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裴雋太急躁了,很容易忽略一些細節,舒清柳想都沒想,就決定幫他看合約,僭越的舉動,不符合他曾接受的軍方教育,不過反正他現在也不是軍人了,無所謂。

對舒清柳的做法,裴雋一開始也有點驚訝,但沒說什麼,平靜等著他逐一看完,男人的頭略微低下,側臉輪廓帶著軍人特有的剛毅,挺得筆直的脊樑,是常年養成的習慣,只怕一輩子都改不了,裴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