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宗主國利用殖民時期留下的便利條件,用聯絡國這種方式,對原殖民國家在文化、經濟、政治各個方面加強影響,以獲得更大的資源。例如,法國與阿爾及利亞,雖然不是殖民地,但是,經濟、政治各方面,法國還是在那個地區不斷髮揮自己的影響力,建立一種準結盟關係。還有許多這樣的例子。這種關係,對於美國的霸權來說是不利的。美國就要不斷消除這個關係。美國人講全球化多少有點針對這種現象的意思。在國際法領海問題上,最強大的國家希望在其他的領海越小越好,沒邊界才好。小的國家,總希望邊界越清楚越好,外人不能隨便進入,就是這樣子的。 二戰後,美國進入了很多原英國和法國的勢力範圍,比如像奧斯曼帝國崩潰以後,原來它統治的許多地方為新的列強進入,而新的列強很快又讓位於美國。美國在利用一些遺留的矛盾,始終保持自己的軍事存在並實施有目的的援助。 但是那些老牌帝國主義國家,歐洲國家,希望和原來的殖民地加強經濟和政治關係,不希望別的勢力進入這些範圍。雖然歐洲實際上經濟力量跟美國不能比,但近年來,歐盟的對外援助總量超過了美國。現在歐洲的對外援助超過美國多少,不太清楚。可歐洲主要用意在哪兒應該是清楚的。歐洲國家一直把所謂聯絡國,視為自己的勢力範圍,長期保持經濟上和政治的影響。這也能說明新戰國的必然趨勢。 另外,東歐擺脫前蘇聯的控制之後,碰到非常大的問題,就是經濟問題。原來的骨幹國有企業搞不下去,要實行私有化。這就產生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私有化後把企業給誰私有了?這個問題非常值得注意。有回一個匈牙利經濟學家叫瑪麗亞·克薩那地,到北京來講匈牙利私有化問題,我問她,匈牙利私有化私給誰了?誰私有了?誰把原國有企業買走了?是匈牙利人,還是外國人?回答是75%原國有企業讓德國人和奧地利人買走了,而不是匈牙利人。匈牙利人買不起。這是非常大的問題。當東歐這些國家自己私有化走不動的時候,在歐洲與美國在爭奪東歐國家。俄羅斯看到了其中的很多危險,在自己私有化的過程中,它們寧肯讓歐洲人進入,也不想讓美國人進入。因為,它們認為那樣做會毀掉歐洲。� 王湘穗: 俄羅斯人的警惕不僅對美國人,也包括對中國人,特別是不想讓石油公司的股份落入非歐洲的公司手中。� 李曉寧:聯合國體制內的核心東西是權力和權利的關係。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擁有大國否決權,這就是權力,它可以不講道理,一票否決。沒必要跟你們討論,就可以行使否決權。而聯合國大會會員國行使的那個是權利。政治學上一個基本理論,柏拉圖的船長理論,船長比船員更有權做決定,儘管大家都有投票權,有的事情是不能投票來決定的。在海上,到了船上就聽船長的,有些事是不能民主的。美國那些新帝國論的倡導者就是想做船長,這個世界得由我美國來領航。因為我代表最先進的文明,科技文明。小問題都可以商量,大問題必須聽我的。然而,恐怕世界上會出現好幾個船長,那就要會出現好幾條船了。� 王建: 權利和權力什麼關係?勢均力敵大家就講權利,如果力量失衡,誰還跟你講權利,就講權力。新戰國是原有力量均衡格局被打破,它講權力,不講權利,所以說它是新戰國。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WTO體制也會邊緣化�
很多非政府組織,也是屬於實物經濟的衍生物,包括WTO,現在也要受到虛擬經濟的改造。 � 王湘穗: 以前很多非政府組織,也是屬於實物經濟的衍生物,包括WTO,現在也要受到虛擬經濟的改造。� 李曉寧: 本來組織裡有問題是靠章程投票來解決的。任何一個大的國際組織對會員國都要求平等待遇,《聯合國憲章》裡也實行會員一視同仁的制度,否則都一家說了算,那還參加這個組織幹什麼?但是新戰國出現以後,這些權利擁有者都會向權力靠攏,使權力集中化。所謂經濟組織政治化,也是這樣的。比如對韓國經濟危機,IMF就要看美國的臉色,美國說救就救,美國說不救就玩去。對阿根廷經濟危機,巴西經濟危機,俄羅斯經濟危機,都這樣。這種組織已經不是權利平等的組織,變成強權的組織,等於我吃完大塊給你們分點。 另外,任何一個強權國家,透過強權的手段,為它自己謀取利益的時候,有一件東西總是要在它的算計之外,就是示範效應。� 王湘穗:一種是小霸學大霸,另一種就是你當初一,別人當十五,以暴力對暴力。� 李曉寧: WTO、IMF還有其他一些組織,都是美國除了軍事之外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