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三大經濟體,三個力量極都必須有一根軍事支柱,法、德如果沒有俄國站出來,對老美沒那麼硬,不一定挺得住,俄國拿出白楊三號,德、法就硬氣了,美國就退了。在東亞,經濟不是強的,跟那兩極比,軍事更落後,軍事不強,就成不了極。東亞這個圈。日本要搞日美安保條約,是因為感到不安全,它不能自保,必然往美國這邊靠,所以東亞地區的經濟整合,必須考慮軍事支柱問題,主要是中國應提供軍事力量支撐。� 王湘穗: 貨幣圈的軍事力量建設和安全體制應該統一搞,也就是分擔安全成本,分享安全成果。 貨幣圈安全利益趨同,日本需要保護航路安全,中國也要保護,不如一起合作,省得安全資源的浪費。美歐在新戰鬥機武器的開發上都在搞股份制,按照出錢多少,來分享技術和利潤。這是在軍事技術方面的合作,亞洲區的安全也應走合作道路,貨幣圈的經濟、政治、軍事力量都需要重新整合。� 喬良: 日本的政治和軍事現狀,是受和平憲法限制而形成的。就軍事技術研發能力包括現在600多億美元的軍費,維持它那支準軍隊完全夠用。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日本真正意識到它的長遠利益所在,認識到三個貨幣圈對它自身利益的價值和意義,從美國的政治跟班抽身出來,加入到創立東北亞經濟共同體和東亞元中來,中國大陸、中國臺灣、香港地區和日本、韓國形成一個統一的大市場,影響力就將遠遠超出經濟範疇,勢必形成新的地緣+幣緣極,那時,三極分立,世界就會重現均勢,才可能消弭新戰國的危險,但這需要中國和其他東亞國家都顯示出一種政治寬容來。從目前看,無論是日本自己還是中韓等國和地區對它的不信任氣氛,都離這一前景的實現相去甚遠。� 王建: 中國也要考慮與日本、韓國的軍事合作,比如共同開發高科技武器系統,共同構造軍事防禦體系等,經濟整合必然會帶動軍事整合,這樣做對大家都有利。� 喬良:日本現在的政治家也太喜歡從地緣政治角度看中國,疑忌太深。它如果現在還看不到中國這個大市場對它的意義,對解救日本經濟的意義,那就太晚了。� 王湘穗: 我還有一個思路,可以叫“幣緣圈安全合作機制”。就是在 “幣緣圈”各國內部進行安全合作,如中國海軍就可以和日、韓海軍合作,聯合保衛海路的暢通,這是安全上的國際大協作的思路。 另外,包括產業分工也可重新規劃,石油產品都不需要運到日本再進行加工,就在中國粗加工甚至精加工。日本就曾經有過一個設想,利用西伯利亞能源就地發電再輸往日本。我們搞幣緣經濟設計,必須打破舊思路。� 王建: 中國的防務應該是東亞防務的一部分,日本、韓國也是如此。從這個角度看,各有分工。� 王湘穗: 我們的討論非常好,有一些新看法和新結論,比如剛剛講的,幣緣圈內部的軍事合作的問題,這是原來從來沒想到過的問題,老是覺得光靠中國現在的力量不夠,要在軍事上投資太多,又可能拖經濟發展後腿,就沒有想到可以用區域安全合作的方式解決。� 李曉寧: 國防工業牽涉國家的安全問題,很多人認為應該由國家經營。可是美國的國防工業恰恰大量是私人企業來乾的。甚至美國的聯邦儲備銀行是12傢俬人銀行組成的。他們搞的也很好。為什麼?我認為,一、美國有很好的法制系統,可以很好地調整政府與企業的關係。二、它們有私人企業為政府服務,接受政府訂單的歷史傳統。美國企業無非是把政府看成一個比較特殊而又需要長期爭取的大客戶。自曾國藩搞洋務以來,歷史上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建立這樣的官民互利的機制,而是總是提倡以官本位為中心的經營方式。無一不僵化,無一不虧本。� 王湘穗: 跨國公司的母國現在大都在美國,有一部分在歐洲,除了經濟因素外,美國可以保衛微軟、波音的利益,也是重要原因。現在許多大跨國公司在中國的塊越來越大,我們用什麼方法能夠讓中國成為這些跨國公司的母國呢?天下三分,至少把一部分跨國公司挪到我們這兒來。這樣的話,主要的利潤也就留下來了。� 王建: 到中國投資的這些國家,往回拿紅利的不多,德國大眾都是把它在中國獲得的利潤再投資,它在中國的利潤產生了,也記到它歐洲母公司的報表上,資本擴大了,也記到它母公司的資產賬上,它不見得非要拿走。� 李曉寧: 現在風行全球製造概念。跨國公司總部根據全球資源的情況,以最最佳化的配置來安排自己的科研開發、生產製造、市場營銷等企業活動。哪個地方的稅收、人力資源或土地價錢最合適,我就在哪兒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