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衫襯上頦下一綹長鬚,翩翩然不像商人,倒似謫仙一般。莫父姓君,名子言,說起其身世,又足以寫出一部來了,總之也是個大有來歷的人物,乃是當朝宰相君如松的嫡長子,與父親卻不太和睦,年輕時從過軍,後來不知怎的又從了商,還入贅了莫家。
母親莫氏是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約莫三十四五的年紀,性格溫婉嫻靜,臉上時時掛著淡淡笑容。
早飯畢,姐弟倆去內房背,莫父在外房處理一日的事務,莫母則打點莫府內的瑣碎雜事。
“稟老爺,有位陸公子及朋友求見大公子!”管家莫才匆匆走進外房,朝君子言稟道。
“你讓憂兒去見就是了,何必來稟我。”君子言頭也不抬的道。
“他們要見的是莫嗔大公子。”管家又補了一句。
“嗯,莫嗔是誰?”君子言皺眉細想片刻,突然臉色一變,怒道:“愁兒這臭丫頭又穿男裝出門了!”
“那,老爺您看……”
“請到客堂去!”
莫家的客堂裡,陸原戰戰競競的站立在一名身穿月白描金錦袍的男子身側,那男子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莫家的客堂,男子的另一側,還侍立著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啊!”剛一進門,君子言就認出了客堂中三人之一江南道總督家的長公子陸原,另外兩人雖然沒見過,但看那氣勢及陸原的表情,君子言猜測這二人定是大有來頭,不由得暗自揣測自家丫頭不知何時結識瞭如此人物。
“君伯父好!”陸原行了個後生禮,他是見過君子言的。君子言乃是南方商界的領頭人物,就算是總督大人見了他也得給三分面子,何況是陸原這種後生晚輩。
那白衣與黑衣男子也依樣行了個禮。
“君伯父,晚生是找貴府莫嗔公子的。昨日本與他有約,後來晚生失約先走,今日特來道歉的。”
“陸公子來得不巧啊,嗔兒他因外地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