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呢?”
“回公子,陸公子遇見了一位朋友,去那位朋友那兒了。陸公子讓奴家轉告公子說他失陪了,下次再敘!”花月奴回道。
莫嗔被花月奴一頓公子來公子去給繞暈了,不由感嘆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真是粘乎,不過也總算知道陸原的去向。
“唉,白費了我一番工夫!”莫嗔嘆口氣,坐了下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不是不會喝酒,而是太會喝了怕表現出來被人灌酒,所以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的不怎麼會喝酒。
好不容易請來陸原,又叫來花月奴投其所好,誰知橫裡跑出個攪局的,待把攪局的搞定了,主角又跑了。
“月奴,是什麼樣的朋友讓陸公子連你這心上人也不顧就走了?”
“奴家不知。”說到心上人,花月奴臉上一紅,低頭道:“剛才陸公子出去找你,回來時說見到一位朋友,便告辭了!”
“呵,這倒奇了,是什麼樣的朋友竟然比心上人還重要?”莫嗔思索道。
“奴家不知!”花月奴口氣幽怨。
“看來。你對陸公子也並非無情啊。看你現在多幽怨。”莫嗔好笑地看了看花月奴地表情。打趣道。
“有情又如何。自古男兒多薄倖。他此時看得上我。那日後呢。待我紅顏老去之後呢?”花月奴低頭道。
“你想得倒也透徹。那你總不能一直呆在暗香樓裡吧。這裡可不是你地歸宿。”
“月奴自然知道。所以……”花月奴抬起頭來。目光炙熱地對莫嗔道:“公子派我去分店吧。月奴能寫會算。也曾向雲姑姑學習過管理之道。月奴想像雲姑姑一樣做個大掌櫃。而不是陪人說話聊天。供人取樂地倌人!”
“嗯。”莫嗔盯著花月奴看了良久。才道:“你既然下了決心。那我便成全你。明日去找雲掌櫃吧。就說我同意了!”
“謝謝少爺!”花月奴很見機地將稱呼改過來。高高興興地侍侯起莫嗔來。
清晨,明媚陽光灑滿大地。莫府的後院,莫家大小姐的閨房裡。檀香木製成的描金雕花大床上,淡紫色輕煙幔帳下,紫色雲錦薄被隨著床上坐起的人兒而滑下,露出一個睡眼惺鬆的美人兒來,發似烏雲,肌膚如脂。輕抬玉臂,美人兒不雅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從床上爬下來。再細瞧美人兒的臉,竟然是昨日在暗香樓的俊美少年,暗香樓的少東家,莫嗔,再看那曲線玲瓏的身形,原來這莫嗔竟然是位妙齡的少女。
而此時莫嗔卻一臉如夢遊般呆痴,任由從門外進來的兩個丫頭對自己上下其手,為自己更衣。
待梳洗完畢,梳妝鏡中印出一個嬌美少女時,莫嗔才從夢遊狀態回過神來。只見鏡中的少女身著淡紫色衫裙,烏黑長髮用紫色緞帶綁著垂在兩側,粉面桃腮,眉不施而黛,唇不點而朱。
莫嗔在鏡前左顧右盼一番,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滿意的點著頭,這才轉身出門而去。
剛走出門的莫嗔迎面便見一個迅疾的身影撲來。
“停!“莫嗔大喝一聲,那身影果然乖乖的停在身前尺餘處,卻是一個身高還不足莫嗔肩背處的小男孩。
“討打的莫憂,大清早的就來這一套。”莫嗔在那名叫莫憂的小男孩頭上重重敲了一記,道:“今天我可是淑女,淑女知道嗎?”
“知道知道,先生有教‘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男孩搖頭晃腦的道。
“真聰明!”莫嗔摸摸小男孩的頭,“走,給爹孃請安去。”
“姐,你今天不出去玩嗎?”莫憂扯扯莫嗔的裙子道。
“不能再玩啦,姐姐我還有三篇課文沒背吶,晚上爹可是要考我們呢!”莫嗔哀嘆道。最煩背這種難以理解的古文了,推廣白話文真是很有必要啊!
“你還沒背?”小弟弟莫憂睜大眼睛,撅嘴道:“昨晚出去玩不叫我,我還以為你背好了呢!”
“不是不叫你啊,是那個地方你去不得啊!”莫嗔見弟弟撅嘴的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在他粉嫩的臉頰是摸了一把吃了一記嫩豆腐後,才笑道。
“什麼地方姐姐你能去我卻不能去啊?”莫憂奇道。
“也不是不能去了,等你長大一點也能去。不過那地方好男人最好是不要去為妙啊!”可不要教壞了小朋友,她還想把莫憂培養成絕世好男人呢!
姐弟倆說笑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父母所住的正屋,請過安後,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吃早飯。
莫嗔的父親年約四十五六,身形瘦高,眉目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