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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之間,本不足為慮。可劉錫辰這幾年坐上兵部尚書的位子之後與西面的鄭元帥和北面的尉遲元帥關係搞的極好,恨不能結為兄弟一般,這般下去,倒是有些麻煩。”

“那這次的行動?”黑衣男人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我本以為陛下會為了這個寵愛的臣子在天都城來一番掘地三尺的好戲,結果卻是虎頭蛇尾草草收場,實在讓為父不能盡興啊……

這次的行動為父沒有通知你和你那崽子,是因為那刺客的身份過於重要,你父子二人我清楚,可你們的手下我可不知道有沒有不著調的的。”

“還請父親解惑。”

“那刺客,本就是西路軍的人,而且,是鄭元帥的人。”老人拿起紫砂盤紋的茶壺,摩挲著說道:“他得了鄭元帥的軍令入京向兵部回報前方戰局,恐怕劉錫辰和他也見過幾面。這次本是想借著這機會,等幾rì把此人交出去,看咱們的陛下和劉錫辰會是個什麼樣的jīng彩表情,誰知道那些個衙役士卒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做就交了差,唉……”老人喝了口熱茶,不禁苦笑一聲。

黑衣男人大驚,他並不知道那個刺客是誰,更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竟是西路軍的將領,父親的手居然伸到了鄭元帥的身邊!

不論這次行動結果如何,當場被抓也好,事後被捕也罷,鄭元帥嫡系刺殺劉尚書幼子的事實是做定了的!到時候劉錫辰和鄭元帥縱是能玩一出將將和,可殺子之仇豈是那麼容易消泯的。以父親的風格,定是要傳出鄭將軍為何結怨劉錫辰的各種小道訊息,彼時陛下不管最後偏向哪邊,己方都是贏家。

黑衣男人想到這明白了父親苦笑的原因,誰知道天都城那幾個奉旨查案的大臣都出工不出力,居然寧肯承受陛下的怒火也不願意發些狠查下去。這時候自己這邊再把那刺客交出去,就有些突兀了,不免惹人疑心。

黑衣男人有些納悶,問道:“以那些大臣的作風,不說這是陛下的旨意,但是為了巴結劉錫辰也該玩命追查才對,怎麼會就此作罷呢?”

“為父開始也不清楚,但想了幾rì,才發現劉錫辰此子的可怕……”

“難道是……”黑衣男人有些不信。

“除了他這個苦主自己願意息事寧人,你以為那些人真的敢糊弄過去?”老人目露jīng光,凜冽道:“本以為只是個拍馬尚書而已,沒想到還有這般的心機,老夫倒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天下英雄,能得老人如此評價的人,不過寥寥。黑衣男人不由得想起了那幾個或武功卓絕或權勢滔天或智計近妖的可怕人物,難道連劉錫辰也能跟他們想比?

“你莫要不服,若是紫郢被刺,陛下給你如此多的人查案,你能生生忍住?”老人毫不客氣的訓道:“這些年劉錫辰爬的是快,可也罷兵部打理的井井有條,西邊和北邊的環境才能這麼安定,這說明劉錫辰並不是一個佞臣,至少不是一個純粹的佞臣。

他能把陛下哄的開心,雖然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哄的,但他做到了,可見他又不是一個直臣諫臣。

他和西北兩位元帥關係極好,糧草排程從未出過問題,甚至把大兒子扔到戰場從親兵做起,可見拉攏人心的手段之高明。

再加上此次的隱忍不發,為父不得不把他放到足以平視的位置。

而你父子二人的最大缺點和臭毛病就是不能承認有人比自己強,子郢尤甚!他以為憑他這點小聰明就能把天下人玩弄於鼓掌?什麼是yīn謀?yīn謀是見不得光的,一旦見光,他的下招便全部成為廢招!什麼是陽謀?陽謀就是你在路中間當著我的面挖了一個坑,我也不得不往下跳!學不會陽謀,他只能做黑暗裡的老鼠,偷去一個油瓶罷了!”

雖然罵的是孫子,可黑衣男人仍不禁冷汗連連,父親如此冷靜寡言之人,今rì卻一怒說了這麼多,可見對兒孫二人很是不滿。

老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jīng瘦的身體似乎承受了太多的負荷,不由有些氣喘,可老人的眼神卻仍是格外明亮。推開黑衣男人準備過來撫背的手,老人指著他冷冷說道:“承認別人比你強,然後再把這個比你強的人推下去,踩在腳下,跺在泥裡,這種感覺才是人這一輩子最歡愉的時刻,你要記住!”

“是!孩兒銘記!”

“名jì?”劉悠看著裝飾一新的青雷館,哦不,現在是金玉堂,心中甚是暢快,“難道五朵金花和清雅二人還不夠?”

秦淑將剛泡好的菊花茶端給四處打量的劉悠,認真說道:“五朵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