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的女�人——�那麼,她就肯定會丟掉她那份年薪8萬美元的工作,而且貝內特這個小人一定又會四處詆譭她的名譽。
在戈德伯格對FBI講述的證詞中,她表示,在聽說特里普說出了這些疑慮後,她建議對方錄下與莫妮卡·萊溫斯基之間的談話內容,這樣,她就可以拿到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特里普則否認了盧西安曾給自己這種建議)。特里普花了100美元買了一部錄音機,開始了她秘密而且不合法的電話錄音,因為在特里普所定居的馬蘭裡州,私自錄音是違法的。
1997年10月3日,特里普開始秘密錄下她與莫妮卡之間在電話裡的談話。盧西安·戈德伯格和特里普都辯稱,她這樣做並不是為了給她那本書提供素材,換句話說,她並不是想要當一個奸細,而僅僅是為了出事後自保,證明她本人的清白與誠實。可是特里普沒有解釋一點,為什麼她會製造種種陷阱和謊言,迫使莫妮卡在電話中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假如特里普說的真是實話,她之所以要錄下與莫妮卡之間的談話內容,只是為了在瓊斯案作證人時,提供強有力的物證,那麼,她就只能是在自己的證詞受到克林頓律師質疑時,方可使用這些錄音證據。簡單地來說,這些錄音材料只能在法庭上播放,而不能使用在其他任何場合。
特里普顯然並沒有對這些錄音材料保密,事實上,就在她第一次錄音後幾個小時,她就將錄音帶播放給盧西安·戈德伯格聽。比方說,10月5日星期日,在電話裡,她與莫妮卡開玩笑,談到了總統可能會吸毒,這些談話內容顯然與瓊斯案並無任何關係,特里普將這段對話告訴戈德伯格時,戈德伯格表現得極其興奮,認為又抓到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可是事實上特里普並未表明,這些話是她與莫妮卡之間在開玩笑,她描述的口氣,就好像是莫妮卡向她透露了一個關於總統的秘密那樣,這顯然是一種誤導,讓人不由自主地誤以為總統確有吸毒一事。誇誇其談,將想象與事實混為一談,這已經成為了特里普的一種本能,她不僅僅在與戈德伯格和伊斯科夫的談話中表現出了這種傾向,而且,就連後來接受FBI和獨立檢察官問話時,也同樣是如此。
特里普曾經向莫妮卡承諾,就算她真的要寫一本“說出一切事實”的書,講述總統與所有女人或大或小的戀情,她也不會在書中洩露一星半點關於莫妮卡的隱私,可是,這顯然是個天大的謊言。9月份,在與特里普見面時,盧西安·戈德伯格基於一些個人原因,也錄下了她與特里普之間的談話,在這次談話中,特里普興奮地說,她要寫下總統與“我的一個年輕朋友”之間發生的感情故事,記錄下他們之間的“約會日期、約會次數和電話中曾經談到的細節”,同時她向戈德伯格拍胸脯保證說,“這個故事肯定會非常非常引人注目,它絕對會讓其他那些小事(比如凱瑟琳·威利醜聞)顯得無足輕重、蒼白無力。”聽到了這番話,戈德伯格也對此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她建議特里普可以與伊斯科夫好好策劃一下這件事,先由伊斯科夫在《新聞週刊》上發表一篇關於莫妮卡的報道,在引起媒體和公眾的廣泛關注後,她們正好趁熱打鐵,隆重推出特里普的這本書。戈德伯格與特里普之間的談話錄音,足以推翻特里普面對大陪審團時所說的證詞,在對大陪審團作證時,特里普否認她意欲“在書中透露莫妮卡的故事”。
有一點值得注意,特里普沒有錄下她與弗裡德里奇之間的談話,同樣,當她打電話給莫妮卡,對她假傳弗裡德里奇透露的資訊時,她也沒有將談話的內容錄下來。這顯然是因為害怕一旦錄音,會在日後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揭穿她的謊言。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特里普與萊溫斯基之間又進行了更多、更詳細的談話,對於這些談話,她則悉數錄下來,並按日期進行了仔細整理。
最初幾天,特里普只錄下了一些她與莫妮卡無關緊要的談話,很快她就不滿於此,希望刺激莫妮卡說出更加詳細、更加有轟動效應的話。就在她10月6日,她開始錄音三天後,在喬納·戈德伯格位於華盛頓的住所裡,她與伊斯科夫和戈德伯格母子又進行了一次會談。在來這裡會談時,她還帶了兩卷與莫妮卡談話的錄音帶,準備播放給伊斯科夫聽。這個日期值得好好推敲一下,因為就在同一天,她打電話告訴莫妮卡說,莫妮卡已經列入了白宮的永久黑名單。
特里普的罪(11)
很明顯,無論是特里普本人,還是伊斯科夫與戈德伯格母子,他們都極其重視此次會談,盧西安·戈德伯格甚至特意從紐約飛到華盛頓,就是為了參加這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