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深人士,能量極大,正在盡全力阻止她回來。她不斷地聽說白宮招聘的訊息,而且需要的都是較低階別的文員,她相信自己肯定能勝任這些職位,可是,每次等她與貝蒂聯絡,貝蒂都告訴她,這些職位都已經被人捷足先登。莫妮卡再次對總統的承諾和信用產生了懷疑,她說,“如果他不準備幫我回白宮,他就應該明確地告訴我,就說他沒辦法好了。可是他沒有,他就這樣讓我抱著虛幻的希望,一直空等下去,月復一月。”
這一次,莫妮卡真的是誤會了總統:克林頓確實向白宮辦公廳的正副主任,也就是埃斯金·鮑爾斯和約翰·潑迪斯塔兩人都交待了幫莫妮卡找工作的事情。可是為了不讓事情敗露,他一直是讓貝蒂負責與辦公廳的這兩位負責人聯絡。結果,鮑爾斯和潑迪斯塔都以為,他們這是在幫助貝蒂的一個年輕朋友找工作,而沒有想到這個女孩還會與總統有什麼關係,因此都沒有把這件事當成頭等大事來辦。
在這種絕望的時刻,莫妮卡不得不再次尋求朋友琳達·特里普的幫助與建議。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的這位朋友態度竟然發生了180度的轉變。從10月份開始,特里普對莫妮卡似乎就開始滿懷敵意,而且一見到她就會與她吵架。她曾經鼓勵莫妮卡一定要回到白宮,可現在卻對她說,她再也不應該回白宮,她應該徹底離開華盛頓,總統肯定有辦法在其他地方幫她找到工作。莫妮卡一度認為,特里普是一個她可以信任的朋友,她不明白這位好友的態度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劇烈的轉變,她為此很受打擊。
10月6日早上,莫妮卡照常在五角大樓上班,那天特里普不需要上班,她從家裡給莫妮卡打來電話,向她報告了一個極度驚人的訊息。特里普說,前一天晚上她跟她的朋友,國家安全顧問特別助理凱特·弗裡德里奇說過話,弗裡德里奇說,她曾經聽說過關於莫妮卡·萊溫斯基的謠言,而且她還聽別人說,這個女孩的名字已經被列上了永久黑名單,這意味著她根本不可能再回到白宮工作。莫妮卡現在成了不受歡迎的人,弗裡德里奇能給她的最好的建議是,“離開這個城市”。
莫妮卡徹底崩潰了。坐在辦公桌前,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只能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會被同事和上司注意到,於是她強打精神請了個假,然後跌跌撞撞地衝回家中。她回憶說,“那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特里普的電話摧毀了她,但也促使她痛下決心,她決定離開這裡,去紐約開始新生活。
在這一天,她與特里普透過幾次電話,兩人共同揣摩著弗裡德里奇那段話中透露出來的資訊。特里普是一個多麼完美的謊言家!事實上,她所說的那段弗裡德里奇的話幾乎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10月5日晚上她倒確實是跟弗裡德里奇說過話,但她們談話的內容跟莫妮卡一點
關係都沒有。後來在對大陪審團作證時,弗裡德里奇發誓說,她從未在跟特里普說過任何與莫妮卡·萊溫斯基有關的話題。
特里普正在編織著一個誘捕莫妮卡的大網,而這個完美的謊言正是大網中的一條線。事實上,特里普處心積慮想要獵捕莫妮卡,而她的根本目的並不在她這個頭腦簡單的朋友,而是總統本人。她已經與《新聞週刊》的記者邁克爾·伊斯科夫,以及出版經紀人戈德伯格母子,在喬納·戈德伯格華盛頓的寓所裡討論過數次她的出書大計。現在,她對莫妮卡丟擲了一個謊言,目的是要試探莫妮卡,希望這個故事將因此變得更有戲劇性、更有賣點。
特里普的罪(10)
自從8月份特里普向莫妮卡透露,她準備寫一本書,書中將談到克林頓與女人的風流韻事開始,她就已經開始收緊了這張大網。9月份,她開始聯絡盧西安·戈德伯格,她對這個出版經紀人表明了自己的疑慮,她說,因為她已經在凱瑟琳·威利醜聞中發表了言論,現在,她很有可能會被捲入瓊斯案,在案件中作證人。由於總統律師鮑伯·貝內特到處造謠,表示她這個人的信譽有問題,因此到時候可能沒人會相信她的證詞,而且肯定會影響她即將出版的那本書的銷量。兩個人還談起了伊斯科夫與特里普之間的聯絡,特里普表示,這位記者對
莫妮卡·萊溫斯基的事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不過此時,這些人都還不知道那個“年輕的實習生”叫什麼名字。
特里普對戈德伯格說,現在她覺得左右為難。如果她真的要在瓊斯案中出庭作證,她擔心律師會問她是否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女人與總統發生過性關係。她不希望自己作偽證,可又擔心自己一旦說了實話——特里普強調,她確實是一個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