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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便回到秘書辦公室,讓總統與莫妮卡單獨說一會兒話。他們坐在原先熟悉的位置上,總統坐在他的大搖椅上,莫妮卡則坐在他右邊一把黑色的轉椅上,接著,他用責備的語氣說,“我有三件事要說給你聽。第一件事,威脅美國總統是一件不合法的事情。”莫妮卡立刻憤怒地反擊說,“我根本沒有威脅你。”“第二,”總統根本沒有理會莫妮卡的辯解,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莫妮卡注意到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你寄給我這樣一封信。”莫妮卡第二次打斷了他的話,她問他究竟有沒有將這封信從頭到尾讀完,他回答說,他只看到第一段,就把它給扔了。他沒有說他的第三點意見,而是對自己的前女友發表了一篇措辭激烈的演講,他說他根本就不應該用那種態度跟他講話,他說他確實曾經幫助過她,他說她根本不應該將這種極端的情緒寫在紙上,他還說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感恩。莫妮卡則反唇相譏,同樣說了一長串話數落他的不是,其中問題的核心還是他沒有幫自己找到工作。說著說著,她就完全忘記了貝蒂的叮囑,流下了眼淚。

見到女孩子流淚,總統好像一下子心軟了,他向她走近,然後開始擁抱她,輕撫她的頭髮,低聲說著,“你不要哭了,好嗎?”她緊緊依偎在他身旁,將頭枕在他的肩上,正在繾綣之時,她卻突然發現外面有一個花匠正在幹活,於是她建議總統換一個地方。他們走到了浴室附近,他倚在門上,緊緊摟著莫妮卡,然後對她說,“莫妮卡,你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你自己,因為你這樣一鬧真的會嚇壞人。我瞭解你,可以勸你控制住情緒,可是別人碰到這種情況會怎麼想?比如貝蒂,如果她現在看到你這樣,你該怎麼解釋?”

他們開始漸漸放鬆了下來,輕聲地說著話,他仍然用手攬著她,輕輕撫摸著她,這讓莫妮卡覺得很浪漫,也讓她體會到了總統對她的感情和需要。她說,“這一刻,在他的懷裡,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這種感覺支撐著我走過了接下來的好幾個月。他是那種可以讓你感到滿足、感覺安慰的男人,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他不斷對她甜言蜜語,讚美她的美麗,為她描繪未來的一副美好前景,還適時地向她抒情,他說,“我真的希望能有更多時間和你在一起。”莫妮卡回答說,“也許三年後就可以了,”她的潛臺詞是三年後,他將不再是總統,到時他就應該會有更多私人空間和時間。他的回答卻並不那麼令她滿意,他說,“我不知道,也許三年後我會獨自一個人。”接著,她開玩笑似的描繪了他們在一起的前景,說,“我覺得我們會是一對好組合,”他對此的回答是,“沒錯,可是你也得想想我們的年齡差距,等我到了75歲時,也許每天得有30次小便,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她堅定地說,“我們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聽到這句話,他微微笑了一下。

莫妮卡談到了他的婚姻,在此之前,這個話題幾乎是他們之間的雷區,她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我知道這不關我的事,可是我認為你和你妻子之間存在著一種感情,這種感情也許是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了。可是另一方面我也覺得,她看起來實在太清醒、太強悍了。你是一個其實非常需要愛和關懷的人,而且絕對應該得到這些,可是她卻不可能用一種純粹的方式愛你、體貼你。我想,其實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不是她,而是你的女兒。”

現在重新說起這次談話,莫妮卡說,“我只是將這麼久以來,自己對他的感覺說出來而已。童年時說謊的記憶,宗教帶給他的罪惡感使他會感覺,他不配擁有快樂。他有過一次又一次婚外情,這使他覺得無論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有一種滿足感,他反而因此而不安,覺得自己不配享有這一切。迪克·莫里斯(克林頓的前政治顧問)就曾經說過,總統一方面擁有

‘星期六夜晚個性’,也就是說,他會像週末銳舞派對那樣,瘋狂地沉溺於他的慾望;另一方面他又擁有‘星斯日上午個性’,他會在星期日早上去教堂做禮拜,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我很同意這種說法。”

這天的見面是一次激烈的情感碰撞,讓莫妮卡感覺更加困惑,在他描述了她的美好前程後,她又一次地對他寄予厚望。那天下午她見到了朋友阿希莉·雷納斯,對她說了這次見面的事情,她還對朋友強調說,在她的心中她依然相信總統是愛著自己的。現在她才明白,其實她永遠都不會明白他的話,以及他說這些話背後的原因,她說,“除了他本人,沒有人真正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他是惟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那就是,他從來都不會說一句實話。”其實,那些比莫妮卡·萊溫斯基明智的人,他們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