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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地問:“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日子起程嗎?”程傑拿出了紙和筆:“告訴我酒店名字叫什麼,串給我聽。”雪兒道:“plaza Athenee。”程傑叮嚀著:“等我,我一定來。”放下電話,程傑苦思怎麼溜去巴黎。

在街上踱步了一陣,程傑想不出什麼辦法,本來想回公寓,但想想,那僕婦其實是監視他的人,要是才出去了一會兒便回來,很容易令人想到他在街上打電話,還是多踱步一會兒,那才像樣點。

三藩市夜間寒風陣陣,程傑沒穿大衣,冷風反令他頭腦清醒,海倫說過幫他,也許她正向大麻子做手腳,助他成行。

回到公寓,已近天明,程傑並不困,反正這幾星期除了吃飯便是睡覺。他坐在客廳,獨自玩紙牌。天色漸明,已二月十二日了,他是叫雪兒十四日到巴黎的,然而他還動身無期,心內既焦且躁。

百無聊賴又過了一天,十三號了,還不見動靜。他並沒有大麻子的電話號碼,只有大麻子找他的份兒,他卻沒法找著他。

時間一個鐘頭一個鐘頭地過,黃昏又到了,離開十四號只有十多個小時,程傑乾脆披上大衣,打算不顧一切去機場。

但是拉開行囊看看,卻不見了護照,每個口袋和抽屜都找遍了,什麼都在,就是不見了護照。

程傑衝進廚房,把那僕婦的衣襟狠狠地拽住:“你幾時偷了我的護照?”那僕婦臉無懼色,從外套裡面一探,拿了根小手槍出來,指著程傑:“你乖乖地給我坐下。”

這時進來了兩個漢子,對僕婦說:“現下我們來接手。”跟著對程傑說:“大哥找你,跟我們去,有什麼要帶的都帶去。”程傑無奈,只好拿了行囊跟著他們走。

又是到上兩回見大麻子的地方,程傑不見海倫蹤影,第一句便問:“海倫呢?”大麻子說:“她拍拖去了。”程傑道:“她還好吧?”大麻子不耐煩了:“別婆婆媽媽,小心聽我說話。”

“我的護照呢?”程傑問。“當然在我這兒。”大麻子打量了他一下,對手下說:“他的頭髮這麼長,帶他去鄰房理髮更衣去。”

弄了好一會兒,程傑讓他們給打扮得像個大機構行政人員,三件頭西裝,結領帶的出來。

大麻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下:“還是太年輕點。要是入境事務處的人問你,你便說你剛唸完大學,在你父親的公司工作。”

大麻子把一疊名片交給他:“這就是你的名片和頭銜,董事總經理助理,這是公司的名字,認住這幾個字,找你的人也會說找這間公司。”程傑不曉得大麻子在瓶於裡賣什麼藥:“誰會找我,到什麼地方找我?”

“巴黎,Crillon Hoiel,商業和政界人士都喜歡住那兒,是巴黎的人認為有品味的人才住的酒店。”

“我不會念那些名字。”程傑說:“我念過的書有限。”

“我知道你是溝渠裡掏出來的,但是你的賣相好,可以扮得矜貴。何況,公子哥兒,肚子裡其實沒墨水的多得是。”大麻子說:“待會會有人替你惡補一下三兩句法文,你說得出兩三句,法國海關便友善得多。”

巴黎!定是海倫不曉得出了什麼法寶令大麻子派他去,成全他和雪兒的約會的了,程傑心中暗暗感激。

“幾時去?”程傑問。

“明天晚上。”大麻子說。

“明天晚上是十四號了,我豈不是要十五號才到?”程傑不禁衝口而出。“急什麼?”大麻子笑道:“海倫沒份兒去的,你不會在十四號跟她共度情人節。”

“你叫我去巴黎幹什麼?”程傑連忙改口:“我並不想去巴黎。”

大麻子不理他,只拿著他的護照在手中揭:“我知道你想回香港。這兒是你的護照,法國簽證已做好了,你不想去也得去,不然,正如我說,你在香港的女朋友的安危操在我手上。”

程傑怒道:“我不相信你會殺了她!”

大麻子冷笑:“強Jian行不行?讓你一輩子內疚,你捨得嗎?”

“你們好卑鄙!”程傑罵道。

大麻子說:“隨便你說什麼,這兒不是教堂。”程傑咬咬牙齦:“好吧,我去,東西在什麼地方?”

“在你大衣的肩墊裡,在你西裝上衣的肩墊裡。”大麻子說。

程傑一臉的不同意:“誰也會想得出那些地方啦,你叫我去讓人抓去坐牢嗎?”

大麻子輕蔑地笑:“每個人的大衣都有肩墊,每個人的西裝上衣都有肩墊,這回賭的就是你的扮相和演技,到時你的樣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