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可依靠的強有力的後援,那麼,他們的歪腦筋未必不會動到他的身
上,朗乾年紀還幼,又沒有防範,更容易出事!”
清歌猛然站了起來,叫來守在門口的刀影,低聲吩咐了幾句,刀影迅速領命而去。
天景十四年夏,天氣已徑開始轉熱,皇上身體日益不好,整日躺在床上,全國各地的奏摺,也都全部交送東宮,由太子審閱,然後太子將審閱結果一一報告給皇上。
例行的早朝由太子和三皇子共同主持,太子表現出優秀的政治風範和政治頭腦,得到朝臣們的衷心稱讚,但三皇子卻常常默然不發一語地坐在一邊,隱若影子。
漸漸地,以前支援三皇子的朝臣也傾向太子,對三皇子感到萬分失望,正在這時候,皇上月前宣佈的聖旨內容不知為何人洩漏,朝臣恍然大悟,從此對太子更是忠心耿耿。
東宮書房,九天坐在椅子上批改奏章,改到一半,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看到坐在下首的清歌,正在檢視手中的十數張紙條。
“在朝堂上,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九天隨口問道。
“你才是太子!”清歌簡單地回道。
九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你是監國,如果你一點都不留意我作出的決策,那怎麼能判斷是正確還是錯誤,對國家有沒有好處,怎麼能成為一個好監國?“
“我相信你會以國家大局為重的!“清歌還是四兩撥千斤地頂了回去。
“嘖,真是的,你這態度,好像我是獨裁君主似的!“九天抱怨。
清歌終於抬起頭,著著九天輕輕一笑,“你不是獨裁君主,你是有為君主!”
九天自得地一笑,清歌的話讓他聽了十分舒服,他終於願意轉了一個話題,“那些人有什麼訊息?”
“那次襲擊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訊息了,父皇下在牢裡的刺客也紛紛意外死亡,我真的懷疑,魏家人真有這麼長的手,竟然能伸到天牢裡去!”清歌皺眉道。
“如果沒有這麼長的手,父皇會容忍那女人到今天嗎?“九天撇嘴。
“父皇真的。。。。。。”清歌微微打了一個寒戰。
他們才從雷淵的口中得知父皇給淑妃服了毒,匆匆趕到淑妃的宮裡,卻看到慘不忍睹的一幕。
淑妃渾身已經鮮血淋漓,那張曾經花容月貌的臉已經血肉模糊,都是被她自己抓的,她瘋瘋癲癲,見人便抓,偶爾會有短暫的清醒,她便想尋死,可是,皇上派了人看住她,
連死也不讓她如意。
“我不知道父皇恨她恨到了這種程度!”清歌喃喃道。
當年,他的母親也是中了相同的毒,可是母親是練武的人,有足夠的意志控制自己抓爛自己的全身,更何況,他這個兒子還在場,她不想嚇壞了他,所以最後不得不自絕心脈
而死。
九天看到了這種情況,當他得知皇后當年就是中了這種毒而死的時候,頓時打消了勸父皇放過她的念頭。
“賤人,你也有今天!“九天眼中射出痛苦瘋狂的光芒,完全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可她畢竟是我們兄弟的母親!”清歌道。
九天斜看著他,“她可曾當我們是她兒子的兄弟?”
清歌頓時無話可說。
“掃興,不要提她了,”九天在清歌身邊坐下。
“你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
“我們現在防範得這麼嚴密,他們只怕一時也無法動手,綺羅正在蒐集魏家的罪證,只要你能在最近登基,就能遏制他們瘋狂的勢頭,可是,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他並沒
有提讓你什麼時候登基!”清歌邊深思邊道。
九天著著清歌完全沉浸在思考中的側臉,一時間產生一種衝動,想問問他,他為什麼能完全視權力如虛幻!
“父皇是不是在等什麼?還是,在做什麼?”清歌慢慢地抬起頭,看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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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一怔,父皇成天躺在病床上,連批閱奏章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會有力氣管別的事情?
莫非,父皇是故意對外製造這種假象,好暗中進行著什麼計劃?
“最近,我覺得綺羅也怪怪的,彷彿在進行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問她,她又不告訴我。”清歌聲音中透出淡淡的疑惑。
“是不是,她在做著什麼她知道你一定會反對的事情,她做的事情可能是你平時很在乎的——”丸天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