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謝長金一步壯烈成仁!
我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敢問殿下,這謝長金還有些什麼家人在你手上?”
九天睜開了眼,“怎麼?你要自告奮勇去充當審訊官?”語氣依然充滿了九天式的冷潮。
“有何不可呢?再這樣審下去,這幾個人非死不可!”我直言不諱,清歌驀地攥住了我的手。
九天深深的眸子鎖住我,“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殿下,您和清歌都不宜露面審問謝長金。而且不說別的,在這個謝長金身上我損失頗多,我也想收回成本,同時更幫助殿下理清亂麻,維護殿下的尊嚴,我出面,一舉數得,請殿下恩准!”
九天的眸中驀然射出一股怒火,瞬間即逝,快得我以為看錯了,可是他已經陰沉下去的面容,讓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哪一句,當然是直接喚清歌名字卻叫他殿下了!
“既然這樣,我准許你去審問,我倒想看看,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用什麼辦法審問出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的口供!”我坐在主審桌後,靜靜地打量這謝長金。
他中等個子,兩撇小鬍子,滿頭滿臉的鮮血,衣裳破爛碎裂,可是他卻倔強地閉著眼,我又從那份倔強中看出了十分的狡詐。
牢房裡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那幾個人屏息站在一側,良久良久,我還是不開口,我倒要看看,你謝長金是不是真的銅衫鐵罩!
我還是悠閒地轉著手中的小瓶子,目不轉睛地搜尋謝長金臉色哪怕極細微的表情變化。慢慢地,謝長金的額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汗珠漸漸變大,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來。他閉著的眼睛也無法安生了,眼皮下的眼珠不停地轉動,眉毛漸漸地籠了起來。
終於,謝長金耐不住了,他猛然睜開眼,粗身粗氣地道,“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本官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微微笑了,在這場沉默的心理戰爭中,我已經贏了,而他,將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我說要問你什麼了嗎?你這麼急著表明立場,小心惹禍上身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笑,輕聲問。
“本官管你是誰!本官什麼罪都沒有,你們憑什麼把我抓起來,隨便刑訊朝廷命官,你們知道犯的是死罪嗎?”他猶自硬著脖子耍官威!
我呵呵笑了,“你都搬出刑訊了,我再不刑訊你一下,豈不白擔了這麼大的罪名?”
我吩咐那幾個人,“你們去搬些青磚進來,再捎帶一碗鹽水!”
他們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仍舊聽我的吩咐搬來了我要的東西!開玩笑,論起行刑來,我這個現代人會輸給你們這群古人嗎?我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把他扶到長凳上坐下固定住,我審犯人,向來是不喜歡見血的,”我冷冷地道,“現在,望他的小腿下墊青磚,一塊塊地往上墊!”
這可是小日本當年對付我們中國人最常用的老虎凳,連鋼鐵般的漢子都受不住,何況你這麼個半死不活的小老頭!
加到第三塊時,他的臉色變白了,但還能逞強;加到第五塊時,他緊緊地咬住了牙齒,咬破了嘴唇,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加到第七塊時,他驀然慘呼一聲,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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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絲毫不動,作為一個商人,早就熟識了商場上殺人不見血的行當;而常遭綁架的我,手中死過多少綁匪我也記不清了,這樣的場面,其實不能激起我心底的半點漣漪。
那一聲慘呼太過淒厲,連那幾個九天的下屬都機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可是我要上的刑法可不止這些!
“你們平時怎麼對付昏死的人?”我託著下巴,慵懶地問。
“都、都、都用水潑!”其中一個戰戰兢兢地道。
“那好,”我舉起手中的鹽水,笑得溫和,“用這個潑吧!”
可想而知,鹽水潑到滿身傷口的謝長金身上會製造什麼驚人的效果,他發出比剛才更加淒厲的叫聲,被迫清醒了過來!
“你,你這個惡毒的——”他喘著氣,罵不成聲!
我的臉隱藏在陰影裡,別人看不見我的表情,但我卻能清清楚楚地抓住別人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比如現在,我已經在謝長金的臉上捕捉到了隱藏很深的恐懼,我這幾塊磚一碗鹽水,徹底打碎了他心底築起的防備長堤!
是的,我這聞所未聞的刑罰,讓他老實了不少,可是,我還得給他下一記重藥,否則,他未必肯吐口。
“你的上頭人,是不是許了你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