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雪地上出現了三匹馬盡情馳騁的場景。那三匹馬先是並轡而行,既而那匹大黑馬慢慢與那兩騎拉開了距離,最後終將那兩匹馬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高人
定業十年夏,孟秋從中京來信了。他不負眾人所望,今春殿試中了榜眼。年輕的定業王見他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龍心大悅,親自任命他為中書省舍人,每天幫嶽相起草詔令。這中書省可是大秦朝的權力核心,需得有相當的文學才能和政治才幹才能勝任。定業王這諭旨一下,滿朝文武皆驚,看來,這秀氣少年甚得龍心呢!於是一時之間,他成了中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就連尋常百姓家,也在悄悄流傳這位少年的故事。這情景,真真應了那一句話,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與此同時,民間還在偷偷流傳另一位少年的故事。據說這少年亦只有十四五歲左右,他行蹤詭異,專門打擊危害百姓的貪官和姦商。朝廷為此苦惱不已,而百姓卻莫不拍手稱快。就在朝中那孟榜眼風雲一時之時,有幾個大鹽商也在一夕之間曝屍城牆。除此之外,每具屍體旁還有一份伏罪書,裡面詳述了他們如何與官家勾結坑害百姓的罪狀。眾人見了都大喊痛快,也俱在猜測這件事是否是那神秘少年所為。不過,這坑害百姓的官家有幾個很有背景,竟還有證據直指當朝第一大權臣——左相嶽世雄!在群情激奮中,朝廷辦了幾個勾結鹽商的官家,然後出了告示,說是老百姓莫要受妖言蠱惑。嶽相忠心為朝廷,絕無貪贓枉法之嫌,而伏罪書也屬子虛烏有,皆是一些心懷目的的妖人在惡意中傷而已。出完告示之後,各州各府的官員皆收到了旨意,要求徹查一個叫“望月閣”的江湖組織。據說,這個組織的主使人——望月閣主,正是那神秘少年!
我手捧著一大摞的書,來到了望月樓的二樓。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孟秋的來信,他告訴我,春試過後與那些仕子們出遊時,似乎看見了我孃親。可惜當時她坐在一匹馬車上,只是掀簾往外望了一眼,所以他沒大看清楚。不過,他已經想法兒去打聽那馬車的下落了。對於他中了榜眼的事情,他只是一筆帶過,並未多提,一如他過往雲淡風輕的性格。
看到有了孃親的訊息,我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錯。就連伺書有事外出,囑咐我去二樓為公子也伺候筆墨我也是爽快的答應了。自從除夕也之後,柳大少對我的態度有了些許的改變,看我的眼神也沒有以往那麼冷了。是不是因為孟秋的囑託呢?既然他能放下姿態,我也會試著改善自己的態度。再說,不是有句話叫“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嘛,我既然還在他手底下混,與老闆改善改善關係對我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呀!
夏日裡的天氣有點悶熱,我把窗戶全開啟了。輕風習習,花香幽幽,我的心情也變得歡快起來。
進了二樓,我把書放在桌上,磨好了墨,擺好了毛筆,便立在窗旁等候那位大少爺的吩咐。
柳大少和東方今天都是著了淺藍色的薄袍子。他們一個如清水白玉,一個如風中翠竹,皆是風姿翩然。不過他們今天都是愁眉緊鎖,似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後來,隱隱地,我聽出來了,似乎他們得了一筆錢財,不能放到錢莊去,又不知該怎麼處置它。我聽了心裡暗笑:竟然還有不知道該怎麼花錢的,交給我吧,我來讓你們開開眼界!恩,先去夏威夷度個假,再到巴黎去大購特購,然後再去、、、我腦中正不停地yy呢,卻聽得柳大少在吩咐我磨墨了。我哀怨地嘆了一口氣,東方趣味盎然的看著我。說起東方的授課方式,那可真是天馬行空,估計前世的創新教學專家都會自愧不如。他講的並不多,很多時候倒都象是在與柳大少討論。他們討論的範圍也很廣,有君臣之道、有天文地理、有兵書陣法,亦有詩詞曲賦,有時還會談到他們經營的產業。我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柳大少的財富是與生俱來的。他手下似乎經營了不少的產業,而他也將這些產業經營得有聲有色,這也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原來他那麼驕傲,亦是有資本的。試想一下,一個還只有十多歲的小小少年,就能在商場上獨當一面了,真是讓人不服都不行啊!
前世我也曾是一家高科技產業的部門經理助理,企業的經營管理我也略知一二。當他們二人在討論這些的時候,我的心癢癢的,恨不得也能參與進去。
這次聽到他們討論此事,我不由得心一動。那一世與同事們在飯後閒聊時,曾談到了中國特色的洗黑錢方式。有一些貪官利用各種途徑給自己貪汙受賄的黑錢披上了合法收入的外衣。他們或是貪汙受賄後辭職下海辦公司,用新身份來解釋他們不正常暴富的原因;有些則利用親屬下海的身份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