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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部。小小地彎了彎嘴角,蕪桐應聲諾,去龍躍房間拿曲譜。

東挑西撿,蕪桐壞心眼地拿了壓箱底的幾張曲譜,恩,這個夠長,剛剛好。然後拿到琴房遞給跡部。跡部已經把音調好了。

在接過曲譜的一刻,跡部很清楚地看清了蕪桐眼底的笑意。哼,看不起本大爺麼?本大爺的技術可不是泛泛。認真把曲譜看了一遍,恩?八級的曲子水準。把曲譜架上,跡部揉了揉手腕,開始演奏。

開始的時候,是一段輕快的情緒小調,節奏歡快,曲調跳躍,那是少女在歡喜,她正在努力於夢想的追求。接著音樂節奏放慢,突然有了迷茫的懵懂,那是在岔路口的彷徨徘徊。徘徊持續了十五分鐘,時而激盪,時而輕緩,迷茫不定。進入一段過渡的單指彈奏,然後重重落下一個低音——少女的抉擇,然而接下來的低緩情緒說明這是一條不歸之路。

戛然而止。龍躍抽走了曲譜,“跡部君,非常感謝你的演奏。你已經證明了龍躍的選擇沒有錯誤。”細細審視。看向蕪桐:“這是我帶來的?”

蕪桐不明所以,如是說:“是。和其他曲譜放在一起。”

龍躍皺眉,“燒了。”這不是她寫的曲子,而且其中的故事,頗像她上輩子的人生。從天真無邪到茫然掙扎到冷酷無情,最後是一心尋死。這首曲子……讓她很不爽。

這是跡部反而饒有興味地笑了:“這首曲子我從來沒聽過。是你寫的麼?”如果說鋼琴是一個擺設,那如此深奧的曲子……蒼龍躍,撒謊是有技術的。

龍躍嘴角的笑意愈深,“我從來不燒自己寫的曲子。”龍躍說的是實話,她從上輩子到現在,沒有燒過自己寫的曲子——一般都是直接扔了。

作為聰明人,說話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蕪桐腹誹,直來直往不好麼?而且龍少你是沒有燒過,都是南少替你燒的啊。

“是麼?”跡部嘴角一抹淺笑,“那麼,蒼君不該回禮一曲麼?”

“跡部君認為我會彈鋼琴?”龍躍把嘴角的弧度掩在雅扇之下。

跡部沒有說話,只是起身讓開了位置。不言而喻的回答。龍躍搖頭,“今天躲不過去了。小梧桐樹,你說我該彈什麼曲子?”雖然說是給跡部的回禮,可龍躍徵求的蕪桐的意見。

蕪桐心中把龍躍的父親蒼皇好好問候了一遍,這個龍少,總是喜歡把自己往浪尖上推。她說:“不妨彈一曲《煙塵》。”那是龍躍只彈過一次,但是蕪桐猶記那天籟之音。

龍躍歪頭,“跡部君,獻醜了。”話很謙卑,但上輩子在維也納開過個人演奏會的實力可不是蓋的。試了試手,龍躍眼神一變,卓爾不群的琴者風度自行流溢。

十指起舞,宛如夢幻。煙塵之曲,非是紅塵,而在於不染紅塵的冷眼旁觀,如同神一樣,明明說了“我愛世人”,卻從不曾入世濟人。

曲調之高雅,在於灑脫風流,曲調之冷漠,在於漠然置之。

融合之難,亦是琴者技藝之挑戰。

然而……龍躍把一切完美呈現。這就是實力。

曲終,跡部欣然鼓掌,龍躍拿起雅扇,輕輕說:“見笑了,跡部君。”跡部淡淡一笑,“如果不介意,下次再請教吧。我還有不足。”在聽了龍躍的演奏之後,跡部大度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足。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君子。

龍躍一偏頭,“好呀。不過下次,跡部君還肯把鋼琴借給我彈奏麼?”

“樂意至極。還有,稱呼不必那麼生疏,都不是接受的日本教育。龍躍。”

“跡部。下次,就算你肯借,我也未必肯彈。以後你有興趣的話,來聽我拉二胡怎麼樣?”龍躍淡淡地發出邀請。

“這是我的榮幸。”跡部拿出一貫的紳士風度。

晚上,龍躍沐浴完,然後撥電話和蒼南渡聊天。這是五年來的習慣。

“那個跡部怎麼樣?”聽蕪桐說,跡部對龍躍很有興趣。

“不錯。”模稜兩可的回答,龍躍張嘴咬下蕪桐遞來的反季節的奇異果。

“你指哪一方面?”蒼南渡皺眉,這麼高的評價,看來真的要防患於未然。

“任何一方面。”不管是風度還是琴藝。

“……”蒼南渡陷入沉默。

“啊,對了,今天在我的曲譜袋裡出現了一首很奇怪的曲子,是你放的麼?”龍躍想起白天的事情,有些不爽。

“我從來沒有動過你的私人東西。是蕪桐麼?”

“不可能。”斬釘截鐵,五年的時間看透一個人,對於嚴卉心,輕而易